后,卿如许站在原地,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不但没有嫌恶,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她不会再走前世的路,不会再重复那些悲惨的轨迹。

    兰舟捡起地上的银针,瞳孔微缩,“姑娘,这是?”

    “她们想要扎聋我的耳朵。”

    “什么?”兰舟闻言心头剧震:“她们怎么能这么做?她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她们连毒杀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卿如许冷笑一声,如果宋氏到现在还以为能隐瞒一切就大错特错了,她今生可不会再成为一个容易受骗的傻子。“替我换身衣裳,我们这就去揭穿小宋氏的真面目!”

    ………………

    江凛一直留意着卿如许这边的动静,听说要找卿鸿回府,他便将此事揽了过来,亲自将还没赶到大慈恩寺的卿鸿快马劫了回来。

    卿鸿听说府上出了大事,还以为卿如许出了事,没想到江凛却说是出了别的变故。

    带着满肚子疑问回府,卿鸿直接去了松鹤堂,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氛围弄的心惊。他环顾四周,见屋子里的人都是一脸凝重,疑惑的走到老夫人跟前,问道:“母亲,家里出了什么事?许儿呢?没人守着她怎么行?”

    老夫人此时也是一头雾水,看了低着头的宋氏和双目无神的卿如初一眼,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事情很不简单。”她方才卿如初死过去又被卿如许救活的事情说了一遍。

    卿鸿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等一会许儿过来,让她说吧。”

    “许儿?”

    老夫人烦躁的摆摆手,示意他别再问。卿鸿见状只好沉默下来,坐到了老夫人下首。

    宋氏一直垂着头没有做声,就来卿鸿进来她也一动未动。坐在她旁边的三夫人和卿如兰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方才蘅芜居发生的事情她们显然也听说了,这会脑子也是一片浆糊,弄不清事情始末。

    从昨日起,天色就暗沉沉的,厚厚的浓云铺满天空,这会积聚到一定程度,雨终于还是下起来了。

    豆大的雨点迅速从雨云中凝聚落下,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四处。卿如许微微抬头,看着外面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只觉得世事无常。

    她一路顺着游廊往松鹤堂去,便看见江凛举着伞走过来,雨珠在伞面上溅起细碎的水光,像是在他周身汇集了无数异样的光芒。“我就在松鹤堂外等着,如果你需要我替你说明一些事情,就叫人来找我。”

    卿如许没想到他如此细心,想要道谢却突然想起小宋氏在她房里说的交易,心下打了个突,就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江公子费心了。”

    江凛微微挑眉,看着卿如许离去的背影,好笑道:“还真是脾气一天一个样。”

    松鹤堂中。

    众人听见门外婢女行礼的声音都纷纷望向门口,就见卿如许缓步进了屋子。她微微垂着头,鬓边步摇的长流苏垂在肩头微微晃动,似有水光流泻,那身月白色的卷草珠绣儒裙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也尤其醒目。

    卿鸿有些愣怔,这副打扮,简直与她过世的母亲一模一样。

    屋子里的其他人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尤其是小宋氏,在看见卿如许的一刹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卿鸿从亡妻的记忆中回过神来,见卿如许好模好样的站在那里,顿时惊讶道:“许儿?你没事了?”

    卿如许微微一笑,父亲最是记挂她的,无论什么时候,父亲都将她看的比其他事情更重要。

    她走到屋子中间,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祖母和父亲,神色伤情又倍感欣喜:“许儿要先告诉祖母和父亲的是,我的病……全都好了。今生今世,许儿一定好好孝敬祖母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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