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不令她感到害怕和愤怒。
“这个人,就是我院子的渔舟,是周娘子的女儿。”卿如许目光转向渔舟,问道:“渔舟,我且问你,是谁指使你偷冰肌玉露,又是什么目的?”
渔舟下意识的摇头,不想承认,拾舟便上前一步,将那日渔舟如何将冰肌玉露放进妆奁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渔舟见无可隐瞒,只好吐出实情:“是二姑娘吩咐奴婢去偷冰肌玉露的……”
“众所周知,我对二妹妹从不吝惜那些外物,她若想要,直接开口索求我也不会不给,为什么她要让你去偷?”
渔舟见宋氏始终一言不乏,又面临卿如许的喝问,哪里还能顶得住,只好迟疑着全都说了:“二姑娘并不是真的想要冰肌玉露,而是想借机让您失去老夫人和大老爷的信任,所以在府里谣言四起的时候,又让奴婢将冰肌玉露还回去,想败坏您的名声,还借机挑拨您与三房结仇……”
她寥寥几句话,虽然简单,却已经让就居官场的卿鸿窥见其中的阴谋,他眯起眼睛看向卿如初,但卿如初好似没听见渔舟的话,仍旧呆呆的看着虚空一点,好似这里的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联。
“后面的事情,祖母和父亲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卿如许见众人都惊骇的不能动弹,便从卿如初受伤说起,从头到尾将事情捋顺了一遍,然后她看向小宋氏:“许儿想问问母亲,您统管府上多年,内外有序,却为何任由传言发展到第三日还不闻不问?”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宋氏凝视着她,一言不发,仿佛只要她不拿出证据,她就绝对不会承认丁点事情。此时听见她发问,也不过寥寥几句话解释道:“这是我的失误,本以为是你们姐妹几个之间小打小闹,没想到府上的下人多嘴多舌,竟然节外生枝。”
卿如许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因为老夫人早就因为此事教训过她了,她完全可以说,自己就是疏忽了,卿如许也不与她争辩,接着说道:“发生这样的事,让我十分困惑,我与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我又想到自己多年来病身难愈,于是怀疑药里也被人做了手脚。”
“于是。我将连日来的药都标记了日期,并请江公子帮忙,确认了这些药中都含有一种叫做“十三命数”的慢性/毒药。”卿如许让拾舟将那些小瓷瓶拿出来,摆在众人面前,并吩咐拾舟:“去把江公子请进来。”
众人没想到这件事还与江凛有关,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雨越下越大,窗下的芭蕉在风雨中摇摆不定。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十分压抑,卿鸿一向温润的面容如今已经紧紧绷住,泛着铁青。他见江凛进来,便问道:“凛哥儿,这件事情你也知晓?”
“学生并不知晓具体事宜,只是受阿许所托查看这药中是否有蹊跷。”江凛一贯的温润稳重,这样的气质所说的话更让人觉得信服,他将十三命数的来历与作用详细的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学生没有想到阿许的药里竟然有这样的东西,索幸阿许机缘巧合得到了冰肌玉露,病情才得以缓解。”
卿鸿转头看向卿如初,显然不认为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儿家能弄到南疆的什么慢性/毒药。
卿如许说道:“父亲还不知道今日二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吧?”
卿鸿摇摇头表示不知。
卿如许说道:“得知我的药里果真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装作病重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卿如许看向小宋氏,说:“结果,母亲和二妹妹果真没让我失望。”
三夫人闻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朝小宋氏看去,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与她也有关系!
而小宋氏端坐在那里,神情沉郁,不言不语的看着卿如许,凝神听着她每一个字,目光冰凉,只沉默着不说话。
“原本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可因为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