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这里,怎么会知道这话?”

    窗外的雨越发下的大了,声音难免有些杂乱,却越发显得屋子里寂静异常。小宋氏终于开口,说:“儿媳掌管府中庶务,当然有好事之人传话讨巧。”

    她这样说,老夫人也无可反驳,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哪里都不少。

    卿如许不置可否,说:“二妹妹得知我死了她也不能如愿嫁给江凛之后,便妥协了。母亲却在这时出了一个更加恶毒的注意。”

    她抬手摸了一下耳廓上被银针滑出的红痕,说道:“母亲对二妹妹说,死,并非是对一个人最恶毒的惩罚。你就用这根银针扎聋她的耳朵,以后让她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痛苦的过完余下的几年,不是很好么?”

    小宋氏一向穿着素净,此时仍旧是栀子花般清淡素爽的模样,但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却都变了。而卿如初的还是那样静静的跪着,那张白皙略显稚嫩的面容上,流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冰冷与晦暗,听着卿如许叙述她与母亲的罪恶。

    卿如许指着那些瓷瓶,说道:“这些瓷瓶中毒药的剂量逐渐加大。如果我每日都按时将药都喝了,那么这几日我便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了!当二妹妹从母亲手里接过银针的时候,我也只能坐以待毙,最后的结果,就是变成一个聋子,痛苦的苟活最后几年。”

    “我心下对她的恶毒震惊不已,但在这之后,她说出了让我更加心惊胆战你的话,她说,‘如果她真能嫁给江凛,等她死了,江凛就会是你的!’”

    卿如许眼中闪着寒星似的光芒,又冷又锐,她说道:“父亲,你听了这话,可有想到什么?”

    卿鸿的面容已经毫无血色。

    “没错,小宋氏要故技重施。让我与卿如初姐妹两个,重复当年我母亲与她的戏码!”

    卿如许想到小宋氏那句,只要你愿意忍,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包括男人,包括尊贵的身份,包括偌大的家业,都会是你的……

    她无法不心惊!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不能算计的,包括她亲生女儿的性命!

    “小宋氏,是我嫡亲的姨母,她作为继室嫁到卿家,代替我母亲照顾我,被所有人看好。多年来,她掌管庶务,井井有条,从未出过纰漏和差错。我对她的印象,就如同所有人对她的印象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良人。”

    “但,我依旧要说的是,她才是这一切的操纵者!”

    恐怕没有人能想得到,原本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却以此为引线,让其中隐藏的可怕秘密暴露在人前。

    卿鸿心口惊悸,目光恨不能看到小宋氏的骨头里去,他强压下心中毛骨悚然的感觉,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真的是你?!”

    卿如许看见小宋氏眼中一闪而过的狰狞,她没有回答卿鸿,而是看着卿如许,缓缓开口:“许儿,我是你嫡亲的姨母,也是你的嫡母,我抚养你十几年,含辛茹苦,甚至比照顾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精心细致,如今你却因为你妹妹的过失,产生无数联想臆测,要将我诋毁至此吗?”

    卿如许看着这一幕,听着她说的话,心里生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她真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母亲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二妹妹的过失?”

    小宋氏的目光里藏着哂笑和愚弄,但她的面容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婉端庄,微微抖动的嘴唇也诉说着她的委屈:“没错,初儿年纪轻难免糊涂,亲手谋划了一场戏想让你在府上失去宠爱,还因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对你起了杀心,但你不能因为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就将一切都联系到我身上。”

    卿如许从兰州手中接过那根银针,沉目看着她:“你与二妹妹所说的话,是我亲耳所听,你怂恿二妹妹扎聋我的耳朵,也是我亲眼所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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