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信你可以做到?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
“我没有办法证明,这一切也全凭你自己选择。”卿如许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三条路,要么跟小宋氏朝不保夕的逃亡,要么去浔阳过未知的下半生,要么,留在京城思过几年,然后继续做你的千金小姐。”
说完,卿如许不再看她,毫不停留的离开了。这一番谈话,让卿如许对旧日姐妹之情的留恋彻底消失殆尽了。
出了杜若阁,拾舟问道:“二姑娘会怎么办?”
卿如许轻叹道:“她这样的人,一定会赌的。”
………………
卿如初回浔阳的日子定在五日后。
在这之前,卿鸿要跟宋家人说明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在第二日请了大舅子前来。宋廷安得知了小宋氏母做的好事之后,当时就气红了眼睛,冲到杜若阁挥手狠狠给了卿如初一巴掌!
“舅舅……”卿如初被打的嘴角流血,目光中露出惊惧之色。
“别跟我叫舅舅,我没有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外甥女!”
卿如初看向宋廷安身后的卿如许,终于明白她昨晚说的话都有可能成为真的,因为宋廷安从来就不喜欢她母亲这个庶妹,更别说她这个外甥女。
“你好生给我回浔阳思过!若让我知道你再敢动半分坏心思,我就命人打断你的腿!”
卿如初吓得讷讷说不出话来,直拿一双泪盈盈的眼睛去看自己的父亲,然而卿鸿也只是怒其不争的说:“你好自为之!”
一行人相继离开,卿如许走在最后,悄声对卿如初说道:“二妹妹,你想好了么?你将来能过什么样的日子,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就全凭你自己了。”
她说完转身出了门,就在她后脚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卿如初道:“我答应你!”
“好。”
………………
蘅芜居小厨房旁的柴房中,渔舟颓然坐在地上,喊也喊累了,哭也哭过了,却仍旧无人理会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要怎么说,那些话她背的滚瓜烂熟,可这么久过去了,为什么还没人来审问她?
“滚开!”角落里的老鼠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渔舟皱着眉头烦躁的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那老鼠受了惊吓,刺溜一下钻到柴堆里。然而没过一会,老鼠见她并没有多大能耐,再次跑出来四处乱窜。
渔舟越发烦躁了,站起身砰砰砰继续拍门,“姑娘,您放奴婢出去吧!奴婢什么都告诉您,决不隐瞒!”
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渔舟顿时来了精神,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喊道:“是哪位姐姐在外面,可否帮我传个话?”
外面那人叫脚步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
渔舟见状连忙放低声音,“求你帮我传个话,就给大姑娘传个话!我还有些银钱!都给你!”
那人在原地站了半晌终于挪动步子走了过来,“是我……”
“轻舟?是你吗?”渔舟一听是她,立即兴奋起来。她们两个同为二等婢女,平时接触的最多,轻舟属于话少,但做事稳重的人。如果她肯帮自己,就比别人可靠的多。“轻舟,你帮我给大姑娘传个话,就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渔舟,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轻舟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并不想与她再扯上什么关系。只是碍于旧日情分,才来告诉她。“大姑娘不会叫你去问话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相识一场,你连这点忙都不肯帮?”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没用!你还不知道吧,你娘已经什么都说了,大姑娘根本用不着再问你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叫你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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