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许也打算休息片刻,却有人禀告说冷神医来了。她有些诧异,这位难请的神医,居然不请自来了?

    冷凌郁今日换了一身时下较为流行的衣裙,蓝盈盈的衬得她整个人越发通透空灵,似一块美玉般,泛着令人舒坦的凉意。不过头上仍旧是那支长长的木簪挽着发髻。

    “是否觉得我此来有些唐突?”

    卿如许听她问的这么直接,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到底该说她不见外呢,是该说她性情天然呢?卿如许好笑道:“不唐突不唐突!冷神医可是一般人请不来的人物,你能来给我看病,我是很感激的!”

    “我不是来给你看病的。”

    “啊?”卿如许闻言无语了一下,心想这人的脾性简直就是个女白敬泽。“那冷神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公子让我给你传个话。”冷凌郁进屋坐下,说道:“上次你让人画的那张关姨娘的画像,派上了用场,江陵那边有了点消息,只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那画像是我舅舅在我外祖父的遗物中找到的。是我祖父亲笔,据我舅舅说,画的十分传神。”与那是城门口的海捕文书上的肖像简直是天差地别。

    “嗯。”冷凌郁微微点头,并不关心卿如许怎么说,她只是来传话的,“江公子主要是想让我告知你,他有事要出门一段时间,会留下一些人手给梁辰和熊一山,你说有什么意外情况,就找他们帮忙。”

    “他要出门?要去多久?”卿如许下意识出口问道,问完了才发觉,对方要做什么似乎不关她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冷凌郁歪着头看她,眉毛微微挑了挑,却没说什么。站起身告辞,想了想又回身重新坐下:“来都来了,便给你看一看吧,伸手。”

    卿如许立即把手伸了过去,冷凌郁摸上手腕,片刻道:“换手。”

    卿如许知道冷凌郁诊脉与寻常郎中不同,一向是要诊两手的,便也没什么迟疑,“冷神医,怎么样?我体内的余毒,是否已经清理干净了?”

    “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她细细看了卿如许一眼,问:“你还没来过葵水吧?”

    卿如许脸一红:“冷神医连这个都能看得出?”

    “上次我就看出你血脉有些凝滞,这样的人,月事比照常人会晚一些,但这属于个人体质问题,并非疾病,我便没有与你提及。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往后兴许还要长长见面,我还是要与你多说一句,你将来在子嗣上,恐怕要难一些。”

    卿如许闻言脸色一白:“什么?”

    冷凌郁道:“并非全无可能,只是比常人要困难些。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卿如许神色僵硬,连后面冷凌郁的解释都没听见。因为她前世的确子嗣艰难,与江凛成亲七载,她都没能怀上孩子。

    她不知用过多少药方,看过多少郎中……

    冷凌郁见她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没说绝对啊……

    兰舟送走冷凌郁,回来看见卿如许竟然掉了眼泪,不由急了:“姑娘莫急,冷神医说了,这并非绝对,她也说了要想办法治好姑娘的!”

    拾舟道:“这个冷神医说话本来就不招人听,说了吓唬姑娘的也说不定!哦,我知道了,她既然认得江公子,说不定也垂涎江公子的美色,所以编了瞎话特意来气姑娘的!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

    卿如许听了无动于衷,因为她是经历过前世的人。

    那时她是个聋子,不能听不能说也不能写,即便成亲多年,仍旧觉得自己与江凛之间有许多不可逾越的鸿沟,她不懂他,就想为他生个孩子,让孩子作为他们之间不可断绝的纽带。

    可惜,不管她如何上心,都始终没能怀上一儿半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