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泽摇了摇头:“宫里人人都知道,敬悯皇贵妃天真活泼心思纯善,就连太后娘娘都夸她是块青璞,天然未经雕琢的瑰宝。太后娘娘你是知道的,一双法眼没什么看不穿的。”

    能运筹帷幄,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的女人,自然是后宫之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算计个把后妃都不在话下,不会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都看不透。

    薛准两条眉毛都打了结,“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敬泽哪里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答非所问,继续发挥想象力讲他的故事,说:“敬悯皇贵妃刚进宫的时候,皇上对她态度十分冷淡,甚至让她住在后宫的角落。但天长日久,两人还是生出了缠绵悱恻的感情,皇上甚至一举册封她为皇贵妃。”

    皇贵妃只在皇后之下,如果没有皇后在位,她便是后宫的第一人了。

    薛准的脑袋显然拐不了太多的弯,说:“难道是因为林家送了庶女进宫,所以皇上心生不快,故意冷淡着敬悯皇贵妃,后来又被敬悯皇贵妃打动?”

    白敬泽伸出手指在他眼前轻轻摆动:“有个不算秘密的秘密,那就是,皇上有一幅画,提名叫做《临江雪》。你可知道,敬悯皇贵妃的闺名?”

    薛准连忙点头,敬悯皇贵妃的闺名叫做林绛雪,分明就是与《临江雪》同音。但这副《临江雪》是在敬悯皇贵妃进宫之前落笔的,画的是一名少女身穿白色的斗篷站在桥头看雪的情景,所以有很多人猜测,皇上早就见过林绛雪。只不过因为画上只是一个背影,这个猜测一直没能落定。

    毕竟,谁敢去问皇上,你这画上画的到底是谁呢?

    白敬泽语气飘忽,似乎十分想知道答案,又求而不得似的,说:“这件事情,有三个疑点。第一,林家为什么有嫡女不送要送庶女进宫,还挑了个没娘的?若有生母在府里,也好歹能当个‘人质’让庶女在宫里听话不是吗?”

    “第二,这副《临江雪》分明是在敬悯皇贵妃进宫之前画的,难道皇上早就认识敬悯皇贵妃并且对她念念不忘么,那为什么她进宫之后,皇上不但未施宠爱,还刻意的冷淡她呢?”

    “第三,如果皇上只是对她庶女的身份感到不满,那后来与生出情意之后,为什么没有封她为皇后,而是册封了皇贵妃?这不就与林家送她进宫的目的相矛盾了么?”

    他说完这一句,将自己的酒盏重重往桌上一放,明显是拿酒盏当惊堂木用了。

    薛准被这一下吓了一跳,抚了抚手臂说道:“你这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白敬泽老神在在的往后一靠:“当然,这都是我的凭空猜测。”

    薛准抽了抽嘴角,忽然想到旁边还坐着江凛呢,连忙向他求助道:“江探花,你对此事怎么办?”薛准认出宋楹之后,就自动把江凛这个“前情敌”给画叉了。所以现在不仅能与江凛正常往来,还能与他同桌喝点小酒。

    江凛看了看两个人,轻咳一声,说道:“皇家的事,怎可妄议,今天就到这吧!”

    白敬泽和薛准对起身出门的江凛异口同声道:“我说你别怎么扫兴啊!”

    江凛走了,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白敬泽忽然想起来永平郡主要办花会的事,便说道:“听说永平郡主要办花会,而且邀请的人,不仅有名门闺秀和清贵之家,连四五品官员家里的千金都接到了邀请,范围几乎涵盖了这个京城!听说不少人家都跃跃欲试,企图与你缔结良缘,攀上宣平侯府的高枝呢!”

    薛准一听眼珠子就瞪起来了:“那又怎么样,我若不喜欢,就算我娘把天上的七仙女也要请来,我也不从!”

    白敬泽眯了眯眼睛,说:“从前提到亲事,你虽不愿意,可也不过是发点愁,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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