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餐是难得吃上一回的烤全羊。

    白天的校场变成巨大的篝火现场,火堆上一头头烤全羊噼里啪啦地冒着油花,混杂着香料的香气,完美中和了羊肉的膻味。

    平日里军营禁酒,今晚也放开了禁制。

    不过同样不能喝多,每人只能分得两碗。

    即便如此,也使得这晚宴的气氛高涨了不少。

    他们这一桌,自然也是有酒的。

    还因为客人也在这一桌,自然酒水也就比旁的桌上多了一倍。

    没人面前都放了盛酒的碗,李孑抱了一水囊的凉白开,企图蒙混过关。

    一轮酒下来,成功逃过。

    在她暗戳戳准备偷偷倒第二碗的时候,虞怀端着酒碗突然站起身,把她吓了一跳,藏在衣袖里的手一抖,水囊脱手而出,滑落在地上。

    听着脚下轻缓的流水声,李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她可就只准备了这么一水囊啊!

    接下来她要喝什么?

    借着她这处离火堆较远光线昏暗,李孑大胆地朝着虞怀方向瞪了一眼。

    却被想到这一瞪,顿时跟对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李孑:“······”这就尴尬了!

    虞怀端着酒杯拎了一坛酒,“诸位,本使先失陪片刻。本使过去敬一路随行的禁卫军们一杯。”

    临转身前,他朝慌忙垂头的李孑处扫了一眼,明亮灯火掩去了他眼底一丝笑意。

    随行的禁卫军分作三席,虞怀一圈圈敬过去。

    御前第一人亲自前来敬酒,一种禁卫军都是受宠若惊,这一碗酒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

    等到三席下来,他手里拎过来的那一坛酒只剩下一个空坛。

    虞怀只端了自己的酒碗回来,正巧遇上准备起身的李孑。

    “官离将军这就准备离席了么?”

    李孑能说她回去是想在偷偷灌一水囊的凉开水么?

    果断不能啊!

    只能找了个借口道:“回掌印使大人,下官并非想要离席,而是这酒喝多了,自然······”递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是水喝多了吧?

    虞怀掩了掩唇,压住嘴角的那抹笑意,“可巧,本使也正有此意,不妨一起吧?”

    李孑:“······”她这算不算挖坑反而把自己埋了!

    再说,她可是一个‘男’人,而掌印使您一个太监,一起去那个,难道不会感觉自卑吗?

    李孑丝毫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已经在眼神中展露无遗,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让对方打消这个提议。

    好在她身旁还有一个好队友。

    陈修站起身,“去恭房的路上天黑不好走,官离将军眼神一到晚上就看不清,还是下官和掌印使大人一起去吧!”

    “也可。”虞怀笑着点点头,深谙见好就收。

    等两人离开,李孑火速溜回营帐,重新又灌了一水囊白水回来。

    一场晚宴,喝得肚子滚圆。

    再看一坛酒下肚依旧面不改色的陈修和虞怀,再对比她这个一口倒,也不由心里赞了一声:真乃神人也!

    晚宴直至戌时末才将将结束,漠北重兵将虽然有些微醺,也多是被酒气熏得,脑子倒是清醒得很,待上官走后,自觉留下清理校场。

    明日一早可还要用呢!

    直到亥时过半,整个军营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留下巡逻换哨的兵丁,其他人俱都进入了梦乡。

    经历了一夜猛吃的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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