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祁先生,找我有何事要说?”

    “咳,院长,老夫此次过来,是为了堂兄家中的一位贤侄。”

    “哦?”李孑挑挑眉,“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那贤侄,从小便学问做得极好,只可惜时运不济。去岁赶考时不幸在路上得了一场大病,科考没能考成,在家将养了整整一年才身体才慢慢好起来。前两日他来学院拜访老夫,言辞间有意进书院磨砺一番,不知院长可否卖老夫一个面子,拨厄见一见我那贤侄。”

    李孑指尖敲了敲空茶杯,在一旁整理书架的莫北棠走过来,给两人续上茶,李孑慢悠悠饮了一口,这才道:“听祁先生的意思,你那贤侄并非是想进我这学院专修学业,而是想来当学院的先生。”

    祁伯倾轻轻点了点头。

    “可祁先生也应该明白,我这学院,也并非谁人都能进的。本院长可以卖给祁先生这个面子,但是如果你那贤侄通过不了我的考核,还望祁先生不要怨愤在心。本院长只看实力,不看私情。”

    这次祁伯倾顿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自然。”

    等祁伯倾走后,莫北棠回到她位子上写了行字,递给李孑:“言不由衷,恐非好事。”

    李孑抬头笑看她一眼,“就你聪明,且看着吧。看他那位贤侄是真的文采斐然时运不济,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莫北棠:“我觉得是后者。”

    李孑:“明个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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