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脾脏有出血迹象不算太重,只不过要想伤愈,起码要卧床最少半年。”

    “还,还有······”

    “吞吞吐吐作甚?”郭纯眉毛一皱,按住桌子下面还在抖的手,“还有什么伤势,说!”

    “······是。大人,那两位公子,今后,恐怕都不能人道了!”

    郭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

    郭纯揪着胡子的手一抖,拽掉了几根胡子。

    李孑拱手,低眉敛目:“这事民女可以解释。民女当时阻拦马车去路,那二人见我貌美,欲行不轨,民女出于自卫,不得已之下,只能废了他们。”

    郭纯:“······”

    这姑娘貌美是真的,那两人什么德行他也是了解的,只不过今天踢到铁板了!

    他还能说啥?

    心累摆摆手,“田大夫先去后堂歇着吧。”

    成大佑上前一步,“大人,卑职带下属去了命案现场。经查证,被害之人是叶苏氏,死因是被木头重击头部,导致头骨骨裂,失血过多而死。属下还带人寻访了左邻右舍,那位苏婆婆早年丧夫,靠着织布养活独子,之后独子成亲,在他妻子怀孕之时离家参军,后战死沙场,后儿媳在生子之时又死于难产,苏婆婆便独自抚养孙女长大,平日与人为善,也不曾与人结仇。此次遇害,应是为阻拦孙女被抢,被打杀致死。”

    堂内静默,堂中众人心头唏嘘。

    “大人,”李孑目光直视向郭纯,“不知杀害军中烈士之母,又强抢烈士之女,又该作何判处?”

    郭纯对上李孑过分锋利的目光,心头忍不住一跳,脱口而出道:“罪不容恕,自然是要重判。”

    “大人英明。”

    “来人,把犯人刘悱,梁印押去京兆府大牢,待人犯醒来,本官再行宣判。”

    “是。”

    待看到后堂被拖出来的三人,郭纯只觉得心头怦怦直跳。

    但现在,还是要稳住。

    等人一走,他就写一道折子递呈上去。

    这事他求谁谁都不管用,还得圣上给他撑腰。

    ······

    李孑抱着长安出来,就见成大佑候在外面,身旁停着一驾马车。

    “府尹大人吩咐在下送姑娘回去。”

    李孑道了谢,不做推辞,上了马车。

    行至半途,车帘外赶车的成大佑突然出声:“李姑娘,刘梁二人身份不凡,你今日此番作为,他们的家人可能会对你不利,务必多加小心。”

    “多谢成大人提醒,民女晓得。”

    车厢内,李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家中能养出来这等品性败坏的子弟,想来这两家人的人品也不如何。

    这两家人要是敢派人来报复,她就敢报复回去。

    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马车在宅子门口停下,李孑下了马车,再次跟成大佑道了声谢。

    对方欲言又止,她察觉后稍微一想便心知肚明。

    再加上之前在大堂上那京兆府尹的为难,那二人绝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很有可能家中长辈在朝廷中担任不小的官职,且职位比起京兆府尹来只高不低。

    这样的人家,肯定会去暗箱操作,瞒天过海把人给保出来。

    譬如用两个死刑犯来代替行刑,又或者直接捏造一个替罪羔羊出来。

    光是她自己,就能想出好几种办法。

    更不用提朝中那些做官的人精。

    只恨她当时没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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