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就罢了,但现在,你那区区二百两,可封不住刚刚那些离开的村民们的嘴,更遑论我们。两位可知道贩卖人口,再加上逼得自己轻声,是何罪责?”

    莫惊澜语气很轻缓,相比起李孑刚刚的疾言厉色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但这一番话生生让宋老三和石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石氏色厉内荏,“我,我才不信,你这是故意吓唬我们。”

    莫惊澜给对面的人科普完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李孑身上,变得柔和,“我们这次抄了近路,算下来那位郭大人走官道,明天应该就能到此处。不妨,请他来评评理?”

    莫惊澜没有压低嗓音,用的是正好能让石氏和宋老三能听见的音调。

    石氏听得心头咚咚一阵乱跳:“什,什么郭大人?你,你们吓唬谁呢?”

    李孑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地点点下巴,“那倒是巧了!”视线往石氏和宋老三面上一扫,“也正好,给二位普及一下咱们中秦律法,那位郭大人可是你们鲁东州的知州呢,这么一位大官会亲自审理你们卖女儿的案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石氏:“······”老娘荣幸地腿都快软了!

    她见对面两人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作假,心头就禁不住一阵阵发虚,下意识地伸手扯住宋老三的衣袖,眼神示意:咋办?

    宋老三看着对面那一男一女笑盈盈的模样,心里也发慌着,冷不防被石氏伸手一扯,一个没站稳险些扑倒在地上,脸皮忍不住一窘。

    他强硬了一辈子,这会也低不下头去,硬着头皮道:“我是喜妹亲爹,我就不信她能不顾孝道把我告到官府去,她要是敢,下半辈子都得背个不孝的罪名。”

    李孑眼神冷下来,安慰地拍了拍喜妹的手背,嘴角轻轻勾起,“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纠缠无果,他们这边又打不过,石氏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家。

    李孑看着人走了,挥挥手让充当了一次保镖的车夫们回去继续休息,又让莫惊澜在放行李的那辆马车里找了一顶帐篷搭好,拉着喜妹走过去,“你先将就这一晚上,等明天,真正能给你做主的人就会过来了。”

    喜妹也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问道:“姐姐,您刚刚说的郭大人,果真是我们鲁东州知州吗?”

    “自然,我从不说假话。不过你也要想好了,”李孑表情严肃,“你若是想彻底摆脱这个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你父母断绝关系,要不然就算你幸运躲过此劫,以后照样会被他们用别的方法去压榨你的价值。”

    喜妹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分洒脱,“姐姐,经此一事,我也算彻底看清了。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以后的喜妹,只想为自己活着。”

    李孑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喜妹乖巧地点点头,却突然后退一步,屈膝朝李孑深深施了一礼,“谢谢姐姐此番救了喜妹两条命。此等大恩,没齿难忘,此生报答不了,来生结草衔环,也定来相报。”

    这两条命,一是性命,二是命运。

    她此番侥幸被救了性命,也幸运看到了一道同属于女子的,立在她身前时让她感觉如高山般踏实且难以逾越的,永远挺直的脊梁。

    ------题外话------

    今天两更合一了,么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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