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的提刀官兵听见屋子里头的声响,两个人按着刀柄走过来。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可是宋石氏,宋喜妹的继母?”

    嚣张跋扈了大半辈子的石氏一看面前那身官府和大刀,顿时怂了,“回,回官爷,是,是民妇。”

    根叔拉着一瘸一拐的宋老三从瓜田回来,“你说说,你们夫妻俩办得这叫什么事?官兵都找到家里来了,这事连族长都听见消息了。哎,回头好好跟青天老爷求求情,还有喜妹那孩子,多说几句好话,你这个当爹的,能把孩子给逼到这份上,真是,我都替你丢人!”

    宋老三一言不发的听着,面皮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得,好几次差点脚下踩空摔跟头。

    好不容易走回家,石氏从听见声音从石凳上站起来,看见宋老三回来,张嘴忍不住嚎了一声,“孩他爹。”

    守在院子里的官兵可没那个耐心等他们再说会话,一看要拿的人齐了,直接上前,“走走,大人吩咐了,你们二人的儿子也跟去!”

    被推搡着上了等在路旁的平板马车,三个人这会也不嫌热了,紧紧靠在一起,身上的冷汗还直往下流。

    官兵们前后簇拥着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后头跟过来的一辆牛车上的几个村民,想到来时他们大人的吩咐,皱皱眉也没说让他们不许跟的话来,“罢了,走吧!”

    黄员外原名黄有财,是莘县数一数二的富户。

    宅子修得比官衙面积还要大上一倍。

    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对自己现在的地位还是不满足。

    见到当官的,就算人家比他穷,该下跪的还是要下跪。

    所以他的目标,是在有生之年,当上皇商。

    这段日子他的心情很好。

    下面宋家村有个会祖传绣技的小娘子,她见过成品,自信只要弄到手,他就敢争一争今年宫里的皇缎供应。

    一想到以后成为皇商的威风日子,他就忍不住迫不及待地找来他的胖管家,想要问问事办得如何了。

    谁知他的胖管家来是来了,却是满脸惊慌浑身哆嗦,身后跟着两个他不算熟悉但也绝不陌生的官差。

    “老,老爷,这两位官爷说,要拿您和老奴去官衙问话。”

    黄员外嘴唇一哆嗦,想要起身膝盖却是一软,勉强镇定一些,才小心问道:“官,官爷,敢问老朽可是犯了何事,劳您二位大驾前来?”

    官差端着一副铁面无私的面孔:“黄员外,我们只管来拿人,等到了公堂之上,你自会知道是何事了。”

    卖儿卖女之人固然可恨,但黄员外打着把人买进府里为妾,为得却是人家手里的技艺,他的算盘打得好,既得了人又得了技艺,等同于把人的后路一起断了。

    这般做法就有些丧良心了。

    但黄员外毕竟还没有得了人,按照律法,他只需缴纳一部分罚银便可。偏偏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被罚了估计也不痛不痒。

    所以郭纯让官差来拿人之前,特意吩咐到了之后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就算惩罚不了那个起了歪心的黄员外,也要狠狠吓他一吓。

    黄员外和胖管家哆哆嗦嗦地被押上车,冷汗同样流了一路。

    平板车遮挡不住人,来来往往的街道上认识他的百姓不在少数。

    议论声起。

    “黄员外犯事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为富不仁,被告了吧!”

    ······

    黄员外忙用袖子遮住脸,心里充满绝望。

    想成为皇商,光是自家的货品好还不行,还要看他们的德行。

    到时候自会有京里派人来对皇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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