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一点金光,李孑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如她所料没错,便是那抹金色的小东西,控制了大夫的自杀。

    真正无知无觉的借刀杀人。

    想到这,李孑退后了一步,抬头就对上了顾淮和庞杨看过来的目光。

    “人是自杀的。”

    这话一落,顾淮一愣,庞杨则是嘴角微抿。

    “李姑娘何出此言?”

    李孑平静回视:“常仵作可在?”

    庞杨定定看了李孑一眼,朝守在门口的官兵挥挥手,“把常仵作叫来。”

    常仵作匆匆赶过来,似是没有料到这停尸房中还有一名女子在,愣了一下才上前见礼。

    庞杨则是看向李孑,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

    仵作本官给你叫来了,该说一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了!

    “我要开颅。”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表情同时吃惊了下。

    那名常仵作开口道:“这位姑娘,在下已经仔细检查过,死者脑补并不任何损伤。”

    “我知道,”李孑目光落在死者的脑壳上,“外部没有伤,但内部有。”

    顾淮这会也沉默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先生又如何断定,这死者脑袋里面有伤?”

    “准确来说不是伤,是蛊。”李孑沉声开口,“此人的确是自杀,但却是被控制住后,自杀而死的。”

    “诸位要是不信,开颅之后,自见分晓。”

    她这一态度让庞杨心头一沉。

    在去凌江楼之前,他自然是调查过面前这位叫李孑的女子。

    但也只打听到对方前几日刚从海上来,带了三名小弟子,和皇商陆家的三公子相熟,一到苏陵府便住进了凌江楼。

    她那位叫做明尘的小弟子倒是意外救了顾总督的远方小侄儿一次,被邀请过府一日。

    庞杨本以为顾总督对这位李姑娘和其弟子也只是有些答谢之情,但今日他刚把人带到衙门,顾总督后脚便到,要说只是答谢之情,看来也不尽然了!

    顾淮抬脚走到李孑身侧的位置,低头看了一会死者的头部,眼睛瞪得酸了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神色慎重道:“李先生,你确定这人脑袋里有蛊?”

    李孑点点头,信口胡诌:“在海上之时,我曾结识了一位出自川南唐门之人,那人曾前往南越虫谷,研究过养蛊之术。我对蛊虫之说很是好奇,便讨教了一番。此人面色青白,但仔细去看,青白面色之下又隐隐发金,诸位不觉得异常?”

    她倒也不太算信口胡诌,因为她真的看出来了。

    至于其他人看没看得出来,她也无能为力。

    那名常仵作听了李孑的话,忍不住低头凑近了死者面部,瞪大了眼珠子看去。

    李孑看了眼两者几乎要紧贴在一起的模样,默念了一声罪过,有些不忍直视地偏头把视线移向别处。

    “这······”

    常仵作突然惊呼了一声,李孑移回视线就见他手指按在死者的头皮上。

    视线移到那一处头皮上,李孑目光一凝。

    “这,这里头有一条会活动的金线!”

    其实这会不用常仵作去说,房中的另外三人也看见了。

    金线在皮肤之下时而隐没,时而撑起皮肤微微凸起,明显是活的。

    这下,再没有质疑声。

    “它是如何出现的?”庞杨突然出声问道。

    李孑看了眼旁边的巨大冰盆,又看了眼常仵作捏住那金线的手,有了一丝猜测。

    “可能是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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