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接过从车窗里递过来的手帕抹了一把脸,正准备递回去看见上面染上的血迹,又团吧团吧塞到怀里。

    另一边,玄武卫众人也都盘腿坐在地上修整。

    高冷的面具这会也戴不起来了。

    短短两天时间,他们一共经历了六次袭杀,还都是选在早中晚吃饭的当口。

    填不饱肚子,又疲于迎战,玄武卫中已经有几人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李琼从包裹里取出一块已经变冷变硬的糕点,手从窗户里伸出去塞到陈修嘴里,“清彦,你伤势怎么样了?”

    她现在无比痛恨自己待字闺中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学包扎,学一些粗浅的医术,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陈修咀嚼着嘴里的糕点摇摇头,“阿琼,关好窗户。从现在到漠北的路上,哪一刻都不安全。”

    眼看着离漠北越来越近,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也跟疯狗一样,压根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现在他们这些人,就算吃饭睡觉休息的时候,也不敢全部闭上眼,耳朵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从不停歇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就怕一个迷糊,暗处飞来一支冷箭,莫名其妙就死了。

    “好,你也要小心。”李琼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陈修听见自己喉咙里的颤音。

    她已经够没用的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陈修和玄武卫拖后腿。

    接下来的两天里,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到了一个极限。

    就连买东西,都有可能在你递钱的时候刺过来一柄匕首。

    吃食更是不敢买,就只能就地取材。

    所有人都在坚持。

    还有两天。

    还有两天。

    **

    漠北城,漠北学院。

    李孑看完从北周递来的密报,突然转头看向身旁的莫北棠。

    “陈修和李琼是不是今天到漠北?”

    莫北棠放下笔,拿过墙壁上挂着的一个自己装订的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看了一眼,朝李孑点点头。

    本子上上写的很清楚,“陈修和李琼今日抵达漠北,最迟下午到城门外,要去城外迎接。”

    李孑看着站起身,“走,棠儿,陪我去接人。”

    到了城门口,李孑带着莫北棠找了一个歇脚的茶摊坐下,坐的方向正对着官道,保证人一来,她就能看到。

    将近酉时。

    李孑吃完第八盘糕点,抬头看了眼已经西斜的太阳。

    面色一点点沉下来。

    莫北棠察觉到面前的身周气息的变化,目露疑惑看过来。

    李孑站起身,“陈大哥最是守时,这个时辰还没有过来,只说明一点,他们被人给拦住了。走,我们回去。”

    两人走到旁边的马厩前牵马出来翻身上去,飞快回了城内。

    路上,李孑嘱咐莫北棠:“我去军营一趟,你回去跟商河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去了。”

    莫北棠停下马,闻言点点头,看着李孑骑马转了方向策马狂奔向芒山方向,这才往漠北学院赶。

    李孑到了军营后,第一时间点齐了她的五百亲兵,带着人出了城。

    官道上,李孑勒马停下,闭了闭眼睛勉强平息了下有些过快的心跳。

    “往这边走。”

    马匹隆隆跑过,地面跟着颤抖。

    天色渐暗,依旧马不停蹄。

    是夜,距离漠北城近五十里外。

    陈修和玄武卫众人已经快被逼到绝境。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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