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漠北军到他们的地盘上,他们愣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就这么一连被烧了十好几顶帐篷了。

    脸被狠狠踩过踩过来又踩过去,说来,也不怪他家将军气的半死。

    “去给我拿只毛笔来。”

    “廖将军,咱们军营里的毛笔都被您给掰断了,您手上那一支,就是最后一支了。”

    廖一通:“······”

    “报,又有奇袭!漠北军这次去了军营右翼。”

    廖一通把手上只剩下半截的毛笔一扔,霍然起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战甲和长枪就要去杀人。

    “报,将军,漠北军又回去了,牵走了咱们几匹战马。”

    廖一通身上的战甲刚刚穿到一半。

    他想吐血。

    漠北军营这边。

    李孑率领一队飞云骑翻身下马,走到中军大帐门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这几天时间里,大帐里又做了一个跟之前在芒山军营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沙盘。

    要说哪里不一样,便是边境七城的位置上,红色旗子被拔得一干二净,统统换上了属于漠北军的蓝色旗子。

    刚在位子上坐好,陈修倒了杯水递过来,顺嘴问道:“这次又带着飞云骑干了什么?”

    “抢来几匹马,都是成对的。北周的马比咱们的高大,战场持久力也比我们要强,要不是时间不够,我就都给顺来了,膘肥体壮看着真是眼馋。”

    陈修听着李孑满是遗憾的语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很想问一句:对方的将领都快被你这一场连着一场却一回也抓不到尾巴的突袭给郁闷的快要吐血了知不知道?

    但不得不说,李孑干的这些事,还真让他们觉得挺畅快的。

    每次突袭去飞云骑调人,那些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嗷嗷叫。

    “不过,”李孑有些遗憾道,“突袭也干不了几天了,大概是我们一连收复七城的消息让萧成玦觉得急迫,他那边行军速度开始加快,想来不要几日,便能抵达这里了。”

    此话一落,大帐内静了静。

    真正的两军交战,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