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一丝理智还是把他这个念头给拉了回去。

    直觉告诉他,这场‘好戏’,还并未落幕。

    夜幕降临,深夜缓缓而至。

    前来哭灵的宫中众嫔妃和一应大臣命妇都已去歇息,成佑帝捂着肚子静静等着虞怀来给他送饭吃。

    终于,棺椁上空多了一抹阴影,成佑帝忙睁开眼睛,语气难得多了几分幽怨:“虞怀啊,朕快饿死了!真还要在这棺材里待多久?”

    虞怀伸手进去把成佑帝扶起来,“陛下放心,臣这次来就是来带您出去的,咱们先去臣那用一顿宵夜,今晚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您去看呢。”

    “还有一场?”成佑帝忍不住心头一跳。

    对上虞怀含笑的眼睛,迟疑着点了点头。

    吃完夜宵已经快到子时,宫廷中一盏一盏白灯笼把个夜色照得惨白一片。

    虽然知道这些白灯笼都是因为自己点的,但穿梭其中,还是让成佑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扯了扯身上的低等太监服,抬头看了眼周围的景色,“虞怀,这不是瑶华宫附近么,深更半夜你带朕来这里做什么?”

    “待会陛下就知道了。”

    两人悄悄走到瑶华宫的宫墙下。

    “陛下,微臣失礼了。”

    话音未落,虞怀揽住成佑帝的腰,脚尖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成佑帝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发出,脚已经踩到了瓦片上。

    “你,你,你大逆不道!”

    虞怀扶着成佑帝往前走了几步,蹲下,伸手拿开了脚下的几枚瓦片。

    “陛下您往下看看,这才叫真正的大逆不道,比起他们,微臣对您做的,实在不算什么。”瓦片被打开,里头的声音模模糊糊飘出来。

    虽然听不见说的什么,但里头有男人的声音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这是宫里,他这个皇上还在屋顶上,那屋里的男人会是谁?

    成佑帝最后还是阴着脸,蹲下身,看向瓦片下方的瑶华宫内殿,殿内影影绰绰看不太清人影,他把耳朵往下凑了凑,凝神去听。

    瑶华宫内。

    周太师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彻儿那边还是没有金龙卫的消息?不是说一旦皇帝驾崩,金龙卫的令牌便会传到下一任皇帝手中吗?彻儿又是成佑帝现在唯一的皇子,怎么会没有?”

    淑妃听得也坐立难安,“爹爹,会不会是陛下他没死?”

    “不可能。”周太师断然道,“我亲眼看着御医断定成佑帝断气的,也亲眼看见他进了棺材,就算他没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就算没死,这次也必须死。”

    成佑帝脸皮忍不住一绷。

    就听见下方的声音接着道:“等到明天,若是金龙令牌还没出现,我也只能走一回弯路了,先让彻儿他顺利继位,再以年纪太小为由禅位于我,届时朝中多数大臣会同意这项决议。等为父登基,便封周岩为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中秦,很快就能姓周了!”

    这一番话信息量有点大,成佑帝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愣神了许久。

    直到双脚酸痛难忍,站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直直朝着面前的缺口栽下去。

    虞怀早就注意着他,见状飞快伸手把人给拽了回来,“陛下,咱们先回去吧。”

    一路被带回掌印司,成佑帝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虞怀倒了杯热茶递过去,“陛下,您还好吧?”

    成佑帝捧着茶杯缓缓摇摇头。

    “老师他······”

    “淑妃她······”

    “还有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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