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子诚然是至高无上,”成佑帝的声音多了几分寥落伤感之意,“却也注定了四面八方全是刀光剑影,从生到死,不得安宁。”

    “父皇想让你留下来,一方面的确是想尽一尽为父的责任,也是因为你是这中秦的太子,等父皇死后,这中秦江山,都要尽数托付在你手上。父皇要手把手教你为君之道。”

    “团子,你愿意留下来吗?”

    李孑眉眼微动,看了眼神色恳切的成佑帝,又偏头看向垂眸不语一动不动的团子。

    静默不语。

    虽说这成佑帝被算计成这样也挺可怜,但可怜之人更有可恨之处。身为一国帝王,被个臣子耍得团团转,实在不值得哭诉。

    现在他说这些,也不过是希望团子能心软罢了。

    她自然也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端看团子如何选择。

    是原谅这个父亲,还是执意回漠北?

    “陛下,我不愿意。”

    团子说的斩钉截铁。

    他对那个皇宫没什么期待和向往。

    虽然成佑帝方才的那一番话确实让他有些恻隐,但并不足以让他留下。

    再说京城有漠北好吗?

    漠北有团结强悍的漠北大军,有学生越来越多文风愈发鼎盛的漠北学院,有越来越大越来越繁华热闹的漠北城,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相亲相爱的伙伴们,他作甚留要留着这和几年前一模一样还不认识几个人的京城里。

    只因为他这个便宜爹几句忏悔的话吗?

    成佑帝眼底期待的光倏然熄灭。

    这孩子,连一声父皇都不愿叫他。

    李孑听到团子的拒绝,端了茶杯,“陛下,既然团子不愿意留下,那您就请回吧。”

    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