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消散了些,“我可以叫你李姐姐吗?”

    李孑轻点了点头,“可以。”

    见李姐姐抬头跟自己说话,花铃忙提起裙摆也学李孑一样蹲在了河边,“李姐姐,你好厉害。

    我们今天真是太幸运了,要是没有碰上您,我们这次肯定逃不出去了。”

    “嗯。”李孑伸手在野鸡肚子上划了一个口子,点点头。

    看出这位李姐姐话不多,花铃没有再开口,只静静蹲在李孑身旁,看着那双纤长白皙刚刚还杀了一个人的手,给野鸡开膛破肚。

    李孑清理好内脏后,往里面塞了些蘑菇和野果子,这荒郊野外里也没有荷叶,她只能找了一张宽大的叶子把处理好的野鸡也包上,然后裹上泥巴。

    她做这些时候,花铃就跟个小尾巴一样在后面跟着,一脸好奇,不过很安静地没问一句话。

    等到李孑准备生火,“李姐姐,我去帮您捡柴火。”

    说完一溜烟跑去旁边树林了。

    花卿云领着三个堂弟埋了黑衣头领,走回来没看见自家小堂妹,兄弟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花卿云硬着头皮去了正在烧火的李孑那,“敢问恩人可有见到我家小妹?”

    李孑啃着包里最后一颗果子朝旁边的树林一指,“捡柴火去了。”

    花卿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多谢恩人告知。”

    李孑把果核扔进面前的火堆里,“别一口一个恩人叫了,我姓李。”

    花卿云立马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是,李姑娘。”

    他这边正准备回去,抬头就见自家小堂妹抱着一捆柴火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看都没看自己这个大哥,小跑到李孑身旁把柴火放下,“李姐姐,您看看这些柴火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捡一些。”

    李孑看了眼放在她身侧的干柴,点点头,“够了。”眼看花铃准备盘膝坐在她身侧,李孑眉梢一挑,“等等,我得先提醒你一声。就算你给我捡了柴火,这只叫花鸡也没你的份。”

    花铃:“······李姐姐放心,我不跟您抢。”

    花卿云看着言谈间颇有些熟稔的两人,心底淡笑一声悄悄退身离开。

    他们也该处理下伤口准备中午的饭食了。

    一树之隔,四个人互相给对方处理了下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的也就是花卿云,之前给三堂弟挡了一剑,刺到了肩膀。

    处理完伤口,受伤最轻的老四老五一个去林子里抓野味,一个跑到河里去抓鱼。

    老三垒出来一个简易的灶台,花卿云就拖着受伤的胳膊盘腿坐在原地烧火熬粥。

    李孑这边叫花鸡烤好挖出来,另一边的粥也跟着熬好了。

    花铃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粘的草屑,“李姐姐,我先过去一下。”

    李孑拍了拍火堆上滚烫的泥壳,点点头。

    没一会,李孑刚刚撕开抱着鸡肉的叶子,听见脚步声抬头。

    就见花铃手里端着一只木碗走过来,“李姐姐,这是大堂兄熬得肉粥,我给您盛了一碗。”

    李孑看着递到面前还热气腾腾的粥顿了顿,伸手接过来,“谢谢。”

    花铃忙不迭摆手,“就一碗粥,李姐姐您太客气了。您慢慢吃,我就不打扰您了。”

    “等等,”李孑开口把人叫住,低头在香喷喷的叫花鸡上流连了一番,最后有些肉疼的撕下来一根鸡腿,递过去,“礼尚往来。”

    花铃想说我不吃,接着就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口水。

    这些天里他们无论白天夜晚,都在被追杀的路上,一顿舒舒坦坦的饭都没能吃上,饿了就喝凉白开啃干粮,直到现在才能坐下来好好吃上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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