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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天气转暖,饭厅已经拆去了冬日时候用来挡风的帘子草席,南北洞开,微风穿过,饭香能一路飘至后院。

    毛贼低着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肚子也紧接着一阵咕噜噜叫唤,又痛又饿。

    堪称酷刑。

    好不容易等到前院的人吃完,闻得到吃不到酷刑终于过去。

    毛贼满心期待地抬头,开始期待着有人会不会可怜可怜他端碗饭过来。

    毕竟就算监牢里的死刑犯要上断头台前,不还有顿断头饭可以吃吗?

    只可惜他的愿望终成空。

    因为前院又开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没人回后院,他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今早见的那位女人,人家也只是提着一个木桶去了马厩狗窝喂狗喂马,半点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他被绑在廊柱外头,头顶就是灿灿烈阳,没一会就被晒得头晕眼花,头皮滚烫。

    这是继闻得到吃不到酷刑后,又是烈日炙烤酷刑么?

    毛贼这会前所未有的懊悔起来。

    经历了这番一记狠过一记的酷刑,他脑海里仅剩下一个念头:这世上女人同样惹不起,狠起来比男人都可怕。

    李孑这会正坐在她那张太师椅上,右手持话本,左手边一壶清茶,耳边是对面三个小弟子磕磕绊绊的读书声,别提多自在了。

    还是中途休息的时候,商河过来提醒了他一声,“后院柱子上的那人快撑不住了。”

    李孑从话本里抬头看了看窗外,面上一惊:“呀,这都快正午了,都怪这话本写得太精彩,我看入迷了!”

    商河:“······”

    “既然是‘快’撑不住,那就是还能再撑一撑,”李孑淡定摆摆手,“继续绑着,人要晕过去,一桶凉水就能解决问题。”

    她又看了眼屋子外头趁着休息时间玩耍的三小只,“上午是我教学问的时间,除非天塌了,谁都不能打扰。”

    商河默默退下。

    回到后院后,她就先去了一趟井边,打了一桶凉水备着,预备着等人晕过去,就把这一桶水泼过去。

    中午吃过午食李孑一贯有午休的习惯,中午阳光最烈,等她从午睡中醒来,商河已经用了三桶凉水。

    他过去看的时候,这位整个萎靡不堪,衣服和头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比早上见时好像还黑了几个度,面皮又黑又红简直没眼看。

    李孑朝候在一旁的商河努努嘴,“把人放下来吧。”

    商河点点头走上前,绳子一松,毛贼整个人直直往前一趴,砰地一声,脸和前胸跟硬邦邦的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李孑抖抖肩膀,都有点替他脸疼。

    “带去偏房。”

    商河嗯了一声,上前把人拎起来,也没管手底下的挣扎,直接拖着走。

    李孑:“······啧!”

    “啪!”偏房房门紧闭,也挡住了院子里三个小家伙好奇的眼神。

    团子仰头去看这段时间里因为吃好睡饱短短时间里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商诩:“阿诩哥哥,那个黑衣服的人是不是坏人?想来偷团子?”

    商诩把手里刚刚组装好的小水车递过去,“团子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团子捏着小水车转了转,“姨姨带我上街的时候,我听到有位大婶跟她的孩子说,一定要乖乖的,人贩子最喜欢偷你们这般大的小孩子。”他指指自己,“我就是。”

    “所以团子你可要小心了,以后一定不能偷偷乱跑。这次先生把坏人给抓住了,但难保没有下一次。”

    商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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