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中秦竟拿不出一位大将了!听说这次漠北军战亡进三万,就是当时统领漠北军的将军指挥不当造成的。”

    另一个接口道:“想当年,信国公创建的四字军,那才是真正的所向无敌。忠勇两军一入战场所向披靡,深入敌军犹如砍瓜切菜。仁字军陌刀所向无一活口,信字军神出鬼没形如魅影,那才称得上真正的悍勇无双,只可惜······”

    桌子底下的脚被狠狠踩了一下,那人转头,看出同伴眼里的提醒,忙住了口,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似要把心里的那份不甘和愤然也吞下肚去。

    李孑手里捻了一块糕点,突然有点吃不下去。

    团子正抱着一枚果子啃得欢快,敏感地察觉到他身旁的姨姨心思似乎有所不佳,“姨姨?”

    李孑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吃你的,姨姨没事。”

    大堂里安静了片刻后,议论声又起。

    “你们对此次交战,有多少信心?”

    那被问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凝重。

    一人摇了摇头,脸上神情并不乐观,“此次北周来势汹汹,派出的又是北周七皇子率领的铁狼骑。并非是我长对方志气灭己军威风,实是现如今的漠北军,内部良莠不齐,再加上统军将领是朝廷仓促指派,在磨合不到位的情形下更是仓促应战,这次要不是占了人数的优势,那北周七皇子又及时撤军,拼杀到最后,指不定胜负如何。”

    其余人听得这一番话,面上不显,心下却都一致点了点头。

    “其实刚刚那人说的也对,要是换上四字军,抱头鼠窜的就是北周了。”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曾经威名赫赫的四字军早已成为过去。再说,要是四字军还在,两位信国公还建在,北周哪来的胆子主动挑衅,恐怕早就缩回他的乌龟壳里去了。”

    众人心下又是一致点点头。

    空余几声叹息。

    最开始挑起讨论的那人又开口:“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漠北距离战场最近,要是漠北军吃了败仗,败退之后退兵之地一定是咱们漠北。我劝大家还是早做打算吧!”

    其他人听得亦心有戚戚焉,回到各自家中后各自打算不提。

    ······

    中秦北周交界处,漠北军驻扎地。

    在漠北众人还在讨论第一战时,这里的第二场交锋刚刚结束。

    空气中还残存着浓烈的血锈味,两军中打扫战场的后勤兵士们正在收敛战死同袍的遗骨,这个时候双方默契不开打,奉行死者为重的铁则。

    陈修坐在营帐里裸着上身由军医给他处理伤口。

    方才的一战中,他带的一股士兵被敌军包围,突破重围时险些被一柄马刀削去整条左臂,幸运被林逸拦下格挡,但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副官掀开帘子进帐,双手抱拳禀告:“陈将军,有位叫林逸的百夫长前来求见。”

    “叫他进来。”

    林逸进到帐篷里的时候陈修正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让军医缝合伤口,自觉恭立一旁不敢打扰。

    等到伤口缝合好抹上伤药缠上纱布又穿好衣服,陈修挥挥手让军医出去,这才看向静立在营帐角落的林逸。

    “林逸,我记得你。这次多谢你在战场相救。”

    林逸闻言忙抱拳弯腰,“陈将军折煞下属了。战场上守望相助,本就是我等应尽的本分。”

    陈修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矮榻,“坐吧。你来找我,可有要事?”

    林逸走到陈修对面坐下,警惕地看了眼营帐周围。

    陈修摆摆手,“无妨,这周围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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