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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23日22点30分,我背背着吉他箱,来到天都酒店对街的一家青花瓷大饭庄。饭庄与身后的居民楼是连着的,我从后面的居民楼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悄悄的攀上去,来到青花瓷打饭庄的楼顶,背靠着青花瓷大饭庄的店牌组装狙击步枪。然后用枪口透过牌子下面与水泥栏台之间的缝隙,照准天都酒店旋转门的位置。右眼开始看向瞄准镜。23点 蓝牙耳机接通,孙国辉说”不要挂断电话,吴正帆从上面下来了,就他一个人,他带着墨镜,穿的红底大花衬衫,白西裤,注意,他出电梯了“。
我伏在地上,闭起左眼,压住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始均匀呼吸。30秒钟后,一个如孙国辉所描述的人出现,门口的迎宾的服务生为他打开车门。被他给了点小费打发走了。
“还犹豫什么开枪啊,你就当自己放了个屁”孙国辉压低声音急切的催促道。
也不知道孙国辉这句话算不算是为我加油打气。我看见瞄准镜里的那个人嘴巴动了动。矮下身子坐进驾驶,关好车门,发动引擎。
我慢慢的扣动了扳机。
汽车引擎没有熄灭,孙国辉那边的电话突然安静了,静的只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车门的玻璃上乌黑刺裂的弹孔,里面的人直挺挺的歪着脑袋靠在座位上。
我没有离开,一直看着,看着天都国际酒店走出来一位妙龄女郎扭腰摆胯的打开了车门," 啊,吴大哥,吴正帆死了“她惊慌失措的跑回酒店门口,从挎包里掏出手机一边拨打电话报警。一边叫酒店里面的人大声的喊着”吴正帆死了,吴正帆死了“。
我翻身躺在冰冷的楼顶上看着漫天的繁星,看着一颗属于孙国辉的流星划落,慢慢的散尽短短的尾巴。
人生如棋,既然有些人注定要被人挡枪使,就会有些人注定要挨枪子。
只是孙国辉,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这么做?是迎风飘扬烈血染红的五星红旗吗?那么至此,旗帜的上面也将会有你血染的一撇。
一阵阵警迪声划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也宣告了一段人生的落幕。现场很快被控制起来,下面的人开始七手八脚茫茫碌碌的走形式。我叼着烟卷在房顶上仔细的擦拭狙击步枪的每一个部件,将它们一件一件摆放好。
胖姐这次破天荒的睡着了,她趴在桌台上手里拿着一桶可比克薯片。电脑里的韩剧一个镜头接着一个镜头的转换着。我扒开她肉乎乎的手拿走了薯片。敦实哥房间的电视依旧彻夜不眠,他要通过费电的方式抗议如家地窖逼人的寒气。我吃光薯片把薯片的包装桶丢到他门口。然后回房睡觉。
“咚咚咚,出来”。
“我说你们这个地窖还能不能行,大早上的也不让人睡觉”。
“你也太嚣张了!吃完我薯片,还敢把包装放门口,你赔我可比克”。
“什么磕必磕啊,你还想让我给你上坟啊”。
。。
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跑去水房洗漱,看着镜子里的人,蓬松乱糟糟的头发,老母鸡都可以趴在上面抱窝了。之后打算出门去顺天意。胖姐和敦实哥仍在门口喋喋不休,她嚷嚷着要报警。我看着窄小的走道。和不长眼的胖姐,最后没办法只好从她大肥屁股边上的一道缝隙挤出去。
“挤什么挤,我有那么胖吗”胖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说“你不胖,就是坐公交的时候比别人多投一块钱的事”。
广场的小十字路口,象棋依旧下不停,只是孙国辉的那张招人恨的脸不知何处去了?下棋的两个老头,一边下棋,一边谨慎的观察马路对面的情况,生怕孙国辉凶神恶煞的冒出来。他们很快就看见我,我拿着一套煎饼果子,掏钱拜别了热情的大娘,看了看左右无车,便冲他们点点头走过去。几个老头让出了一个位置,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