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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凉凉的床上,睡前要先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想起了以前,想起了人魔。这是一个你睁着眼睛也会做的梦。甚至,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它就在你的脑海里,就在眼前,挥之不去。

    一天晚上,人魔把我们一个个的从床上踹起来,命令我们只穿背心裤衩,拉着我们走到训练场的单杠训练地。20几个老兵跨立两侧。

    我们一个班九个新兵站成一排。

    人魔大声喊道“你们错了吗”?

    我们大声喊“我们错了”。

    人魔喊“错了怎么办”。

    我们喊“接受惩罚”。

    然后他命令我们几个用背包带把排头叫葛明民河南战友绑上,吊到单杠上。

    人魔解下腰间的武装带,劈头盖脸的抽打。葛明民嚎啕大哭“啊啊啊啊啊  班长,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

    我们看着自己的战友被吊起来打,身子随着武装带的抽打剧烈挣扎着,每一鞭子下去,身上就是一道血岭子,在皎洁冰冷的月光下格外夺目。

    人魔抽遍了他的全身,又重复抽打,终于皮开肉绽。每一鞭下去,我们就浑身颤抖,瑟瑟的寒风中,我们依旧渗出了汗水。我们感到头皮发麻,几个战友从开始的失声痛哭,到后来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第二名赵东海出列”人魔完全没有收工的意思。

    我们放下葛明民的时候他已经不是葛明民了,我们分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了,眼睛肿的即使睁着也看不到里面的眼珠。鼻子都歪了,嘴流着血水和口水无法合上。七窍五窍都在流血。小腿肿的和大腿一样粗。

    甚至我们面对这样一个东西,感到无从下手,血乎乎,哆哆嗦嗦的。一半身体在土里汗水和血水把他粘在了地上。

    但我们依然看到他眼缝里溢出来的泪水,依然听到他随着短促喘息吐出的微弱的字“冷、冷、冷”。

    赵东海依然如此,我们亲手把他绑上吊起来。

    老兵们都开始闭上眼睛不再看我们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经历过。真的不知道。

    “第三名徐晓东出列”................“啊,不要打我”第三名跑了,一个百米跑进11秒的人,冲刺着跑了。

    我不相信被吓的骨酥肉麻的我们居然还有人能够跑起来。但他做到一半,百米小王子冲出了50米就摔到在地上,这一下撮出去很远,被老兵架回来的时候他的胸和腿已经开始流血了。

    人魔啃着鸡腿喝着啤酒,坐在地上休息,看着我们把第三名绑起来吊好。“不要打我,班长,好班长了 求求你不要打我”。

    我们看到徐晓东紧闭双眼,不停地流着泪水。

    “哇!真骚啊,又骚又臭”!人魔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扬起武装带抽打大小便失禁的第三名。

    从第四名胡海南起,已经不需要我们动手捆绑了,因为我们就像第一名一样只是一堆没有被染色的烂肉。这个时候人魔也不指望烂肉能做什么了。大小便失禁的又何止第三名一人。我们就像没有了嗅觉,同时摒弃了平时的不和谐紧紧的挤在一起,把第一名第二名围在中间。

    如果搭乘公交车的人都这么自觉的挤在一起,还会有上不去的乘客吗?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甘心情愿的挤在一起,是不是他们要面对一场旷世决绝的灾难!

    "呵”灾难算的了什么,跟眼前的人魔比起来,灾难简直就是打开天堂大门的钥匙。

    人魔狠狠地笑着,很满意的看着我们,几个战友看到他的笑,天真的以为他会有怜悯,毕竟还太小啊,十八九岁的孩子。他们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哭着喊着说“班长,别打了,班长,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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