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恍惚好像人就在地上,他有些分不清想象和现实,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惩罚刚抓到的人。
苏雪云看了眼角落里才燃了一半的香料,唇角微勾,声音里透出淡淡的质疑,“翁文成,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个女人怀孕了,你害死了一个即将出世的小孩子。”
翁文成动作猛地一顿,吃惊道:“什么?这贱人的孩子被我害死了?怎么会?怎么……对,因为贱人怀的是野种,所以……”
苏雪云继续质疑,“可是,这个孩子是这个女人和她丈夫盼了五年才盼来的,这个孩子在主的膝下求了一百年才求到投胎的机会,现在被你害死了,怎么办?他再也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国平被人虐待了好歹还活着,你把这个孩子害死了,他再也活不了了。”
翁文成双眼茫然,认真的思考之后有些惊惧,“虐待?害死?这个孩子在主的膝下求了一百年?怎么会这样?”
“当然是这样,每一次投胎都是一次新生,都要在天堂洗清所有的罪孽才可以,所以每一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都是带着主的祝福而来的。你,唉,主会对你失望的。”苏雪云一本正经的编着胡话,可被香料和催眠左右了思绪的翁文成已经完全陷入其中,痛苦的抱住了头。
翁文成声音有些痛苦,“主对我失望了?我只是想要惩罚这个贱人,我想帮她洗清罪孽,我错了吗?”
苏雪云清清淡淡说道:“你惩罚了许多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在她们还没洗清罪孽的时候强|暴了她们,你已经被污染了,主不会再让你侍奉了。天堂是纯洁的,绝对不能让你这个肮脏的人去玷污。”
翁文成此时已经忘了苏雪云是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道:“使者,你一定是主的使者对不对?你帮我告诉主,我没错,错的是那些贱人啊,我,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苏雪云冷淡的推开他,语气高傲的扮演者主的使者,“你不用再说了,主才是最有权力代表天道的存在,你可见过主什么时候和人发生过关系?你可见过主放过别人的血?主从来不会做那样的事,因为那是在作孽。”
“作孽?作孽?”翁文成踉跄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
苏雪云继续质问:“你口口声声信主,可你所做的事却是被主所不齿的,你不要再打着正义的旗号,因为你的行为比最肮脏的老鼠还不如!”
翁文成激动的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在帮她们赎罪!”
“耶稣为了自己的信众宁愿被钉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去洗清信众的罪孽,感化信众。而你,唉,你居然与耶稣背道而驰,你自称主的使者,却让那些人害怕你,进而害怕主,不再相信主,不再是信众,那自然也无法被主洗清罪孽。你害得主失去了信众,你对主不忠诚。”苏雪云又是一通胡说,可听在翁文成耳中却很有道理,毕竟高高在上的主是慈悲宽容的,根本没逼迫过信众做任何事,可信众却越来越多,会忏悔、会祷告、会改正。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
翁文成不自觉的喃喃出声,“那我该怎么做?”
苏雪云有些严厉的道:“你还没醒悟吗?你犯了错!你犯了色戒,犯了杀戒,还虐待孩子至死!你成为了你最讨厌的那种人,你和他们犯了一样的错,你应该受到惩罚!”
翁文成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但他能听清苏雪云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是啊,他刚刚害死了孩子,那是重新投胎而来的,全新的孩子,就和幼年的鲍国平一样无辜,可是却被他害死了。他还主动和女人发生关系,和那些女人主动勾引男人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他害得主失去信众,伤心的不想再见他。他应该受到惩罚的!
苏雪云等着时机差不多了,清清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觉得该怎么惩罚你呢?翁文成?”
翁文成怔怔的蹲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苏雪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