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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畅恍惚间感觉又回到了四年前被高利贷追债殴打的时候,那次他遇到了周福荣,和周福荣成了兄弟,后来还戒了赌打算重新开始。可是他现在又得到了什么?他戒赌了,是乔正初让他当衰神破坏客人运气的,现在得罪人了又将他推出来给客人出气,完全是义务的,没报酬的,他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弟弟还没有找到,他却因为莫名其妙的事在这里被人殴打,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齐欢畅被打得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想着自己的生活,他看不到一点出路,渐渐陷入了绝望。
不知道打了多久,客人看到齐欢畅蜷缩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才叫大家住了手,扬长而去。
周福荣听到消息后开车快速赶到,慌忙扶起齐欢畅,急道:“完了,我来晚了,Baby,你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看一下。”他一边查看齐欢畅的伤势一边气道,“Honey太过分了,居然把你推了出来,回头我就去找他算账,一定要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齐欢畅迷迷糊糊的说:“算了,他也帮了我很多了。”
周福荣将齐欢畅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费力的往车边走,唠唠叨叨的说着关心的话,可齐欢畅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正在这时,路灯的罩子突然掉了下来,砰的一声不偏不倚正砸在齐欢畅头上,吓得周福荣一哆嗦!
齐欢畅艰难的抬起手抹了把额头冒出的鲜血,眼前一黑,虚弱的自嘲道:“果然没人会比我更倒霉……”说完便软倒下去彻底失去了只觉。
“Baby!阿畅!你醒醒啊,阿畅!”周福荣用尽全身力气将齐欢畅搬上后座,飞车冲到医院急救。
路灯的罩子是金属制的,加上掉下来的速度,这一下伤得非常重,用头破血流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还有齐欢畅之前被那群人打断了肋骨,现在一起手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医生甚至让周福荣签了病危通知书,周福荣坐在手术室门外整个人都是抖的。
他拿起电话打给乔正初,怒吼道,“乔正初!如果阿畅有什么事你一辈子都不安心啊!”
乔正初一怔,不解的道:“很严重吗?他们应该有分寸的。”
“分寸?哈,分寸!阿畅快死了!!”周福荣激动的一把摔了手机,捂着眼睛哽咽出声。
他把乔正初和齐欢畅都当做最好的兄弟,现在因为乔正初的原因害得齐欢畅进手术室,他真的受不了。
乔正初捞起车钥匙同样飞车冲到医院,看到周福荣的样子时,他才相信齐欢畅是真的出事了。他不像周福荣那样情绪外露,做不到痛哭流涕,但他看着手术室的灯,心里也很难过。他行事方法是喜欢走灰色地带,但他从来没想过把兄弟害成这样,他不是故意的,如果齐欢畅真的死了,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周福荣揪住他的衣领大力摇晃,质问道:“你说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你那么本事明明有很多办法解决这件事的,为什么非要让阿畅去当出气筒?你说啊!”
乔正初一言不发,双眼却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周福荣颓然的坐到一边,不停的为齐欢畅祈祷。
手术室里,齐欢畅的手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间有一瞬间情况十分危急,却奇迹般的很快稳定了下来,直至手术顺利完成也没再出现什么状况。医生最后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松了口气,走出手术室宣布手术成功,病人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周福荣连声向医生道谢,见齐欢畅被转移到VIP病房,病房像一间三十平米的小公寓,环境非常好,周福荣没好气的说:“现在弄个VIP有什么用,Baby在乎这些吗?要不是你,Baby怎么会进医院!我看你赶紧走算了,不然Baby醒来看到你,我怕他会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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