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那些神奇之物好奇了。

    段誉想到刀白凤就露出笑容,“这段日子我虽然不是世子了,但我娘似乎要将过去十几年的关爱通通补给我,对我千好万好。此事了结,娘她还要同我一起去四处游历,让我增长见识,有时候想想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枯荣大师眼中透着些许慈爱,“既已满足,你心中还烦恼什么呢?”

    段誉一愣,“大师看出来了?我,我只是……段王爷和我的生父似乎是仇人,且我的生父在江湖上还是四大恶人之首,我……”

    “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段誉点点头,面上浮现出苦恼之色,“我对他们所做的事都有些不赞同,我娘显然也并不想再同他们有任何接触,可是我一个晚辈又该如何?若我的生父要认我……”他不太想人段延庆,从他娘跟他说了段延庆这些年做过的恶事,他就不想认了。段延庆为了夺回皇位不择手段,那些被害死的无辜性命算什么?

    枯荣大师捋了捋长须,淡淡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红尘烦恼万千,只要遵从本心便不会左右摇摆,须知你尚有一位慈母真心相待,比之无父无母的孤儿总要幸运许多。何况,大理段氏的族人,也许有争斗,却不是绝情绝义之人,未必会有人让你为难。”

    段誉仔细想着过去的事、现在的事、将来的事,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庸人自扰,还没发生过让他为难之事,他却先将自己给为难住了。与其为此郁郁寡欢,倒不如恣意行事,真到碰上难事再做抉择也不迟,他有一个那么护着他的娘,事事都为他打点妥当,还有什么好烦扰的?

    想通后的段誉又恢复了开朗的性子,脸上的笑容让人见了便会生出三分好感。他恭敬的行礼向枯荣大师道谢,“今日有幸得大师指点是晚辈之幸,晚辈也是段氏族人,还望大师允许晚辈留下略尽绵薄之力。”

    枯荣大师略垂下眼,沉默片刻才极轻微的点了下头。这是他们段氏近三代最有武学天赋的后人,此次六脉神剑可能不保,若能传下去一星半点也是好的。尤其是段誉能在此时特地赶来助阵,让他对段誉的印象极好,比那个不知人在哪里的段正淳要好上不少。如此维护家族的人,即使不是正经的世子,也有资本让他们提携。

    段誉在天龙寺住下,他牢牢记着刀白凤的话,一得闲就跟在枯荣大师身边,有时候不说话只是看枯荣大师行事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即便是枯荣大师闭目静静的坐在那里,他都能感觉到周围变得宁静了,仿佛枯荣大师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禅意,有让他学不完的东西。

    其他人见段誉如此,嘴上不说,心里却都给他加了不少分。段氏没出家的族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段誉显然各方面都比旁人要好,他们自然也愿意给他一些指点。

    段誉对此简直是受宠若惊,他辈分小年纪也小,从前跟着皇伯父来寺里的时候都是跟在后头默不作声,听他们讨论武功禅经也是似懂非懂,甚至还觉得众僧人太过严肃,有些害怕。这次却受到了这般礼遇,他从心底里就觉得兴奋,更加坚定决心要尽全力去对付鸠摩智,同时也在心里把娘亲教过他的各种对敌手段念叨了好几遍。

    第五日,段正明也赶了过来,并且已经写好了禅位诏书,此次为了退敌便提前剃度出家了。段誉本来不知道他的打算,知道枯荣大师出手为段正明剃度,他才反应过来,眨眼间浓密乌黑的头发就一丝不剩的落在了地上,段誉惊讶的瞪大了眼,“皇伯父你……”

    段正明对他笑了笑,“誉儿,我早就有意传下皇位进天龙寺出家,此时也不过是提早一些罢了,无需惊奇。”他上下打量了段誉几眼,叹道,“几日不见,你已有如此造化,看来你娘将你照顾得很好。”

    “娘亲在外面客栈等我,这些日子我学会不少东西。”段誉笑着点点头,想通后再面对他也不会尴尬了,不管娘亲对别人来说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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