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在F区初进城的老公寓里,无须多说,西蒙知道他回不去M区了,失去了九首之一,纯血派愈发左右支绌,若是再让意外提前激发紫血的西蒙留下,无疑于软禁。事态已然到双方直接动手,阿多菲娜甚至要把事情放在明面上,迫使联合派不敢再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截杀。这才赢得了几分时机。

    第二次来到工字楼五楼会议室,偌大空旷中只有一副开国元勋画像平视着彼方,梅隆拉开张椅子指道:“请随意,耐心等候一会儿。”

    这一等,就是再无声息。

    西蒙端正坐着,面前贴着米字纸幅的玻璃窗正细微地改变着光芒的射入角,投在墙壁上的斜影逐渐倾斜,倾斜,西蒙甚至都没刻意看一眼腕表时间,此时非彼时,再不是钢铁军迫切地希望从他身上获取利益,就算是那时,双方之间也是不对等的,何况今日?

    他索性闭上眼睛,沉下心去感受体内所说的“紫血”。四月十二日那天费劲艰辛去到海德拉礼堂后,任何见到西蒙的人都不认为这种致命伤势能够有治愈可能。这绝不是入城时所罗门家族电刑导致的创伤那么简单,皮肉伤不值一提,而是被噬咬后急速运动所引起的毒素混合,湖妖、鬣狗、海德拉毒。三者交相结合,胜过世上剧毒。

    然而紫血就像皇帝驱逐臣子一般,轻而易举地击退。几针重生药剂下去,才半个多月,西蒙便基本恢复过来,若不是阿多菲娜坚持他要掩人耳目更久些,西蒙也不会拖到今天才来钢铁军统帅部。

    “咔哒……”会议室的门终于是开了,身材微发福,与约翰·梅隆八分相似的肩章银鹰的中年上校径直到西蒙身边,伸手道:“上尉。”

    约翰·梅隆递来个不大好意思的眼神,西蒙点点头,微

    躬身道:“上校。”

    “坐。”上校直接抽开西蒙身旁椅子坐下,手肘随意一搁,严峻的国字脸中是一双算不得威严的小眼睛,但不管朝那看,莫里斯·梅隆上校都会令人有如芒刺在背。“你不同于那些海德拉,你是位很出色且忠诚的士兵,效力祖国,奋勇杀敌,你是一名称职优秀的游骑兵,所以,上尉,说出你的想法。”

    正如约翰·梅隆第一次见面所说,他的祖父托马斯·梅隆曾是27步兵师的参谋,战争的第一年,也就是西蒙负伤撤出了柯尼斯堡,以他当时的情况,医疗资源定不会优先倾斜给他,但多亏27师的长官们着力要保下剩余的火种,加上以西蒙的军功足够拿到一枚优异服务勋章,于是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救回他。在西蒙重复光明后没几天,步兵师就来了人慰问,猜猜那是谁?是的,就是约翰·梅隆的祖父。

    西蒙从军服内兜中拿出了一页折好的信笺,上校接过了还带着军队飞鹰徽记,一手龙飞凤舞的颇是悦目的协议书。上校眉头从始至终都是蹙着的,许是上了年纪所特有。“你想要军队授予你这么高的金钱使用数额?以及特种装备?”

    “而你的开价是完全配合军队探索肯特堡军事避难所。”上校放下信笺,微有褶皱的信纸倏地滑过光洁能照出人影的红木桌子。“上尉,你的消息似乎迟滞了,你知道我们已经与哈里斯堡正式达成停战合约与互不侵犯条约了么?”

    这就是西蒙孤等了上校三个小时的原因。就在四月十二日后没几天,钢铁军与哈十字军于哈里斯堡以西二十英里处的卡莱尔镇签署了《卡莱尔和约》,那儿即是钢铁军前锋所在。和约规定十字军的军队、势力全部撤到阿尔图纳以东。也就是说钢铁军一举把十字军逐到钢铁城以东200英里。同时十字军不仅要放弃旨在扼制钢铁城商贸的十字税,还必须接受人员技师互换、拆送工业设备、哈里斯堡只允许设置最基本防御恶魔鹰的防空火力,并且受到北方联盟的一致监督等等战败惩罚。

    最重要的是,哈里斯堡必须交上一份手里掌握的联盟地区军/民用避难所位置,及其通用解码。其中就包括了肯特堡外围设施授权码。西蒙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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