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价,说不得运气来了,捡漏到几个城里公民剩下的好货色。

    怒火,蹲伏于白橡间的荒林之子彼此望见了怒火,他们仍是在等着,荒原最不缺最需要的,正是耐心。

    “呜~唳唳唳……”天穹猛然划过一声魔鹰高啸,然而响起的,却是比魔鹰翱翔过更为骇人,狷狂!

    “伏击!是伏击!”

    “侧翼!侧翼!救命!”

    “保住牛群!该死的!都站住!”

    “打死这群奴隶!别让他们跑了!”

    呼喊声,惨叫声,枪响声,血肉飞溅声,吼叫嘶嚎求饶,层层叠叠黏附着,惊飞起蓬蓬雀鸟,它们盘旋于天际,气流托着它们越飞越高,它们虽然完全不理解翼下所生之患,但深知,何谓物竞天择。

    树海沉寂。

    克雷斯“呸”地猛吐一口夹杂了血丝的浓痰,平端着枪,面前那个拖着条断腿奋力爬行的警卫正叫着:“不不不!饶命啊!慈悲!”

    瞳孔里满是火焰,那辆瘫痪一旁的战车围满了脱困的释奴,他们没有枪,但是有武器,那就是石块、棍棒,拳头、牙齿,他们活活地砸开了舱盖,一阵清越枪声,几朵血花跳出,然后枪声停止,不,只能是那支枪停了,随后又是一朵经久不息的血花。

    “慈悲?”克雷斯一脚踏住警卫断肢,随即这人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嚎,克雷斯疯狂地发狠的,抡起手上这柄纯是用废铁烂钢管,乃至于自己冶炼出的生铁造出来的破烂枪,一下下砸在警卫脑壳上。

    “慈悲?”他毫不疲倦地单调挥动着臂膊,直到枪托沾满了红白相间,他喃喃道:“慈悲?”

    克雷斯颓然跪坐,他环视着这片化作了修罗场的林间小道,被车载机枪打死的逃奴垒成了醒目尸墙,许多荒林之子的绿叶服污成了红,他们有太多理由哀伤,但他们不会,泪流尽,血流干,才会令自由更鲜明。

    “你受伤了?”另一个荒林之子递来坚实手掌,拉起了克雷斯。

    “都是狗崽子们的血!”克雷斯胸膛一挺,傲然道,拾起脚下警卫的佩枪,一扯枪栓。“嗬!真是把好枪!下次咱们又能多打一场大的了!”

    同伴往警卫尸体上吐了口唾沫,骂道:“便宜你了!婊 子养的东西!”,骂归骂,手上的家伙自然鸟枪换炮,这支货队装备相当不错,足够荒林之子的队伍再扩大一倍。

    一路行来,时有衣衫褴褛的人们向着克雷斯颔首,不少逃奴们一朝得幸自由,更是感激涕零,克雷斯三下五除二爬上被击毁了的货队战车,阳光灿烂,高声喊道:“各位同胞们!各位同胞们!”

    战场陡然只剩下克雷斯一人声音,这个饱经磨难的荒林之子首领挥动着手中钢枪,激昂道:“同胞们!这不是第一次胜利也绝不是最后一次胜利!这群奴隶主自命不凡,剥夺我们自由,压榨我们的血汗,把我们投入矿山劳累至死!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底下众人振臂高呼,一应万应。

    “我们是荒林之子!自由!我们是自由子民!我们迟早有一天要攻进铁路,将铁轨扔进悬崖!再打进城里!将那些奴隶主,统统处死!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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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雷斯看着数百上千的荒林之子齐心奋呼,豪气顿生,有此战友,何事不成?

    忽的,他耳朵动了动,他仿佛听到了其他,很尖很细,宛如魔鹰啸叫,在克雷斯反应过来之前,面前便轰然炸开!一面土墙骤然掀起!带着无数橘红色喷涌而出的火焰!

    这不是第一个,也会有最后一个。

    当第一轮炮击结束,克雷斯侥幸挣扎着爬出车厢底,咆哮着荒林之子重新整队,迎接进攻,不!是发起进攻!只有荒林之子伏击他人,战无不胜!

    他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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