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不准他们再亲自上阵
了。
炮火如约而至,金斯利蹲在堑壕中,旁边就是一个个汗臭口臭惴惴不安的士兵们,有人嚼着口香糖,有人无意识地扒拉着泥壁,无人机旋翼尖锐掠过半空的声音给人一点安慰,几分钟后消失不见,想也不想一定是敌军扔出了EMP干扰弹。
他们在等着吹哨声。
战车碾过了堑壕,尖利哨声响起,人们抓住梯子翻出堑壕,金斯利巧妙地躲在同伴半个身位后,这是绝佳的挡命人选,果不其然,顶死鬼很快“噗”的一声眉头中弹倒下,金斯利立刻脱离出原先的编制,转入到另一组尚是完整的小队中。他没有选择跟在战车尾部,因为他这么多天清晰地观察到紫血者最喜欢的反击方式,冷枪狙射,游动火力点扫荡落伍步兵,等到战车被火箭弹打的慌乱时,就是最好的突击时刻。
筑垒钟楼爬出了人,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完全不够战车机关炮在硝烟弥补的开阔地发觉并还击,于是几枚拖曳着白烟尾迹的破甲弹射来,驾驶员硬着头皮保持稳定,第一轮破甲弹只撕去了外部附挂沙袋铁丝网,但是下一次要么用人肉去顶,要么打中了就是一勺烩。
第一辆战车迫停,停下的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扫射顷刻间解决掉一群车后步兵,这群为了躲避破片的家伙们非死即伤,吸引过去更多的己方步兵去营救,不免严重打击士气,有机敏或者悍不畏死的重装工兵得到机枪援助,疯狂地扑到暗火力点出现位置,将炸药包安入。再想撤退之际,一缕发自血脉熟悉的感觉飘过金斯利脑海,他知道,紫血者出手了。
重装工兵被打断了半条腿,挣扎着要逃出火力交叉点,金斯利趴在弹坑里,很明白这是何等歹毒的伎俩,这样的有价值的训练工兵,军官们一定会招呼低价值步兵去收回,一旦战线出现薄弱点,枕戈待旦的装甲步兵会如潮涌出,三人成虎。没有一架轻装战车敢于直面力可撕舱门破甲胄的外骨骼袭击。
白雾涌动,毒蛇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