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可能打下司马门了。

    原因很简单,精锐的都打完了,剩下的那些家奴,他们根本就不会攻城。

    刘讷之所以要十日的时间,那便是等裴頠将南营北营的士卒带过来,带过来了之后,有那些精锐士卒攻城,这城池才攻得下。

    但很显然,王衍没有这个耐心。

    不行!

    或许该采用其他的办法。

    司隶校尉刘讷的表情狰狞起来了,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譬如说,夜袭。

    不过,这个想法才从刘讷脑中出来,便又被他否决了。

    宫中灯火明亮,加之现在的月亮也很大,月色如练,想要夜袭,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讷便只能等待了。

    次日清晨,司隶校尉刘讷便开始新一轮的攻城了。

    一夜的时间,司隶校尉刘讷其实也没有干坐着,他在雒阳武库中拿出来了许多用的上的攻城器具。

    譬如火梯、云梯、偏桥、鹅车、木驴、楼车、对楼、撞竿、兜竿等攻城登高的器械。

    火梯、云梯、偏桥、鹅车、对楼都属于云梯一类,皆与城齐高,亦有高于城者,皆可以烧楼;云梯、偏桥可以倚城而上,下皆用车轴推行。

    冲车也经过了简单的改装。

    之前的攻城冲车为木制,总体结构就像一个尖顶木屋形,异常坚固,下面装有六轮;外蒙牛皮或羊皮,甚至有用金属板加强的,以防备守军的矢石破坏。

    现在为了防止火攻,司隶校尉刘讷还命人浇上泥浆。

    而且...

    云梯之类的数目有数十架,楼车也有六辆。

    不管里面的守城器具再多,他手中拥有的攻城器具,已经是可以攻下一座大城了。

    新一天的战争愈发残酷。

    家奴们背着云梯冲击城池,但被沾有金水的箭矢刀剑劈砍,从十多米的高空落下,当即身死,即便是那些没有死的人,被金水沾染了伤口,那在这个时代,几乎就是不治之症的。

    至于所谓的金水,指的是煮沸的粪水,可以说是古代的生化武器了。

    楼车依靠在城墙,却被火油泼上,即便是沾染了泥浆,但火油的火焰还是直接烧在楼车上的。

    冲车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宫门,但宫门却是纹丝不动。

    从旭日东升,得到夕阳西下。

    一日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雒阳城内的守备士卒几乎被消耗殆尽,然而城池却依旧攻不下来。

    剩下的家奴们,根本就组织不了进攻。

    刘讷觉得自己是尽力了,于是他跑到王衍面前,说道:“王公,若是南营北营的士卒不到,恐怕短时间内,皇宫是打不下来的了。”

    王衍在一旁观察过,也得出了这个结论。

    当然...

    他的脸色肯定是非常难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