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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美人,哀家想知道,这鸽子腿上绑着的信,是写给什么人的。”太后倒是直言不讳的问着。

    可话音落下,陆映泉瞬间脸色苍白,甚至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敢相信这鸽子就这么被人发现了。

    太后和一众妃嫔看着陆映泉的脸色,都以为太后的猜测是对的,这陆映泉果真是宁宫的细作,她千方百计跟着殿下去了荒山,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给宁宫传信。

    “怎么?陆美人不敢回答了吗?”柳夫人接着问道,“恐怕这信上,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柳夫人话音落下,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就等着陆映泉倒霉。

    云瑶站在陆映泉的身边,趁着众人的目光都放在映泉和鸽子身上的时候,她悄悄地扫过所有人的脸,有讽刺的,有讥笑的,有等着看好戏的,也有摇头叹息的……可唯独有一个人,神色平静,目光稍微落在鸽子的身上,然后低下头,掩藏住自己的神色。

    就是她了吧……

    云瑶心中思忖着,伸出手假装扶着快要摔倒的陆映泉,微微捏了捏她的手,给她信号。

    陆映泉收到信号,泪光盈盈的看着沈澈,说道:“殿下,您相信臣妾吗?臣妾若说自己不是细作,殿下会不会相信?”

    “本王……”沈澈看着陆映泉充满了粼粼波光的眼,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演戏而已,可陆映泉这样娇弱的表情,却让他心中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信不信你,得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太后说道,“陆美人,记得你在锁春台奉茶的时候,哀家就告诉过你,哀家是在宁宫生活过了半辈子的人,凡事小心谨慎总错不了,今日的事情,你也别怪澈儿不信你,这是哀家的主意。”

    “回太后的话,臣妾不是宁宫的细作,这封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机密。”陆映泉说的肯定,但是目光投在那封信上,却露出紧张的神色。

    而这份紧张,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就更是觉得这信有古怪。

    陆映泉原本以为只需要随便演个戏,把细作引出来就好,但是云瑶却偏偏制定了这么一套复杂的计划,还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将每个人可能说的话,每个人可能出现的表情都想了一遍,全部考虑在内,然后特意为她编排了这么几个动作和表情。

    面对宜王时候的楚楚可怜,面对太后时候的斩钉截铁却小心翼翼;看着宜王的时候充满委屈,看着太后的时候充满坚定,看着鸽子的时候充满紧张,再配上几个脸色苍白的形象,几步快要晕倒的动作……根本不需要开口说什么,便足以让这宫里的女人脑补出所有的情节。

    这比她叽里呱啦冲着宜王和太后解释一堆,要有信服力得多。她不得不承认,云瑶是对的,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还有太后的猜疑。

    “既然不是什么机密,陆美人何苦要半夜飞鸽传书,不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吗?”许良人说道,“既然陆美人口口声声说这信不打紧,那将信打开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许良人这话深得太后的心意,却见太后点点头,说道:“不错,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无双,你去把信拿起来,哀家倒是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不!”陆映泉立即阻止,“太后娘娘,真的不是跟宁宫那边的通信,即便要看,能不能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

    这一番阻止的行为,在众人眼中,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她们几乎都肯定了这陆映泉是个细作,这信一定也是和宁宫那边的来往,就等着陆映泉被处死了。

    无双听了太后的吩咐,也不顾鸽子上都是血,直接将小竹筒里的信拿出来,展开看着,却神色一变,有些复杂的看了陆映泉一眼。

    太后看到无双的表情,更是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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