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还来不及反应,沈澈便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跳上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挠了几道血痕,下一刻,陆映泉和太后她们就闯了进来。

    而沈澈也顺势从床上离开,装模作样的扣扣子,就像他刚刚才完事一样。但是云瑶心中清楚的很,沈澈从解扣子上床,到她挠伤他,再下床扣扣子,这一系列的过程总共还没花到半盏茶的功夫。

    沈澈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当然,陆映泉除外。如果可以,沈澈几乎不想让陆映泉看到这一幕,即便是假的。

    从陆映泉跟着太后进来开始,云瑶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她习惯沉默地躲在人群中,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从中看出端倪,找出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

    只是她想……她和映泉之间,可能真的要结下误会了,映泉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无双把安兰带了进来。安兰这丫头还穿着寝衣,外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还没有系好,而且一副睡眼迷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从玲珑阁把云瑶领出来才刚回去睡下的样子。

    “安兰,陆美人说你不久之前去了玲珑阁,假传哀家懿旨把云瑶请到锁春台给哀家治病,可有此事?”太后盯着安兰,开口问着。

    安兰一惊,忙说道:“太后娘娘身体好得很,哪里需要治病?奴婢一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并没有出去过,不知道陆美人何出此言?”

    几句话说的有条不紊,先是说太后没病,以表达她没必要去玲珑阁找云瑶,又说自己没出过门,来说明假传懿旨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单这两条,并不是什么板上钉钉的证据,可却能得到太后的信服。

    如果安兰的说辞没有人教过,那就是安兰自己是策划这一切的人。但是,这可能吗?

    云瑶垂眸,她想,自己在殿下生辰那一晚暴露自己,当真是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了。而这一次碰到的对手,不张扬,不显山不露水,深藏不漏,且计划周密严谨,根本找不到破绽。

    只要安兰咬死了不承认自己去玲珑阁找过她,那她出现在光明殿的动机,就仍然很可疑。

    “安兰,你明明去过玲珑阁,你当玲珑阁的人都是瞎子吗?今晚守门的是小米子,他也可以作证!”陆映泉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质问着。

    陆映泉分明是亲眼看到安兰把云瑶带走的,可现在安兰抵死不承认,她就觉得十分可疑。或许,她不知不觉又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就像是昔日在宁宫一样?

    想到这里,陆映泉悄悄扭头看着云瑶,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看进彼此的眼中,然后瞬间移开,似乎都能不曾触碰过。

    可就是这一瞬,让陆映泉明白了很多,她咬着牙,紧握着拳头,心中有了决定。

    “陆美人,小米子也是你玲珑阁的人,他的话怎么能当证词呢?没准就是你们主仆串通好的。”姚夫人笑着开口说道。

    在所有妃嫔都不吭声的时候,姚夫人开口说了话,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同寻常。

    云瑶悄然抬头看了姚夫人一下,发现她眼中神色平静,似乎对眼前的事情早有预料。难不成……是姚夫人?

    “说的不错。”太后说道,“陆美人,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巧听话的人,可是现在,哀家不得不重新认识你了。你如此竭尽全力的帮你的宫女脱罪,甚至不惜拉扯上哀家宫里的人,是为了什么呢?”

    说来说去,太后还是怀疑光明殿失火,跟陆映泉有关。

    陆映泉咬咬牙,最后开了口,可是她却并不是回答太后的话,而是看向云瑶说道:“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背叛我,只有你不会;我对你推心置腹,把你当好姐妹,可是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云瑶,我想救你的,可惜我能力不够,没办法帮你圆这个谎,我保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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