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最终在药罐子的壶口出,找到了一点点细微的白色粉末。

    “可恶!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在药罐子上下毒!”陆映泉也瞧见了这白色粉末,不由得怒从中来,“都怪我,如果我能小心检查一下,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可是……这药罐子是咱们院子里配的干净的,一次也没用过,谁会恰好在这个药罐子上下毒呢?”

    “你刚才说……胡医正是谁请来的?”云瑶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念头,便开口问道。

    “是碧水。”陆映泉当即回答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惊叫起来:“是了!一定是她!胡医正走的时候她还没走呢!她知道我要去抓药!”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云瑶点点头,“碧水知道你要去抓药,便趁着我昏迷,你离开院子的时间,在药罐子上抹了砒霜。她原本想毒死我,可没想到……却被你误中副车。”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院子里东西本就不多,这药罐子我是不敢再用了。”陆映泉说道,”万一我抓了药,她们故技重施怎么办?”

    “不去抓药了。”云瑶沉默着,想了想,开口说着。

    “那怎么行?不抓药的话,你的风寒怎么办?”陆映泉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赞同,“你病得那么严重,到现在额头还烫着,天儿又这么冷,不吃药怎么行?”

    云瑶知道陆映泉是在关心自己,心中不由得满满的感动,也对自己连累了陆映泉而感到愧疚。

    “映泉,你听好,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去找掖庭宫偏殿门口西南方向,约二百步距离的地方。那里是一方围墙,墙角下长着几棵板蓝根,你去把板蓝根挖来,直接放到锅里,连同生姜片一起煮,煮好了之后给我喝就行。”

    “板蓝根?长什么样子?真的有用吗?”陆映泉还是有些担心。

    她虽然相信云瑶的医术,可云瑶手中没有药材,也无法给自己治病,单靠这几株墙角边的板蓝根,难道就能治疗风寒吗?

    “板蓝根其实是菘蓝或者草大青的根,晒干以后呈浅灰黄色,粗糙,有纵皱纹及横斑痕。味苦,性寒,可治高热头痛,也能清热解毒。”云瑶解释道,“板蓝根晒干之后效果更好,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将那几棵菘蓝一起挖来了。”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你先躺着休息,我煮好了叫你。”陆映泉听云瑶说了一大堆,几乎什么都没听懂,可她知道,只要将那几株植物挖起来跟姜片一起煮汤,然后喂云瑶服下就好了。

    她相信云瑶,更相信云瑶的医术,也相信云瑶能够凭着自己的医术,拯救自己。

    很快,陆映泉便跑了出去,没顾得上自己刚刚中毒还未痊愈的身体。

    而之前为陆映泉解毒而一番折腾的云瑶,也瞬间瘫软在床上,闭着眼睛,额头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涨疼,没多久,她便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睡的极不安稳。

    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画面闪过,一下子是小时候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的时候,一下子是入宫后的波谲云诡和胆战心惊。

    宫外的天空格外地蓝,朵朵白云在空中飘着,变换着各种形状,年幼的云瑶坐在竹屋门口的院子里,面前放着一张小书桌,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一笔一划地写字。

    父亲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书卷,慢悠悠地踱步,摇晃着脑袋,念着“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母亲端着簸箕站在院子的东头晒药材,架子上满满当当放着的都是竹簸箕,一阵风吹过,空气中飘来丝丝药香……

    忽然间,画面突转,战火狼烟遍布各地,爹爹和娘亲被突然闯入的山贼砍杀,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知觉的,当她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坐在了进宫的马车里,成为众多秀女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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