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和姜怡听了沈澈的话,互相对视一眼,顿时觉得此举可行。

    毕竟沈澈只说把孩子接回来,没说把陆映泉也接回来。更何况,慈恩寺地处郊外山上,偏僻的很,也不像宫中这么守卫森严,想在慈恩寺动手脚做点什么,也比宫中容易的多。

    姜怡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陆映泉继续住在宫里,万一哪天孩子没了,很容易就把矛头指向她的身上。可如果陆映泉住在外面,她就有一万个理由来撇清自己的嫌疑。

    “不知母后以为如何?”沈澈见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于是转头问太后。

    太后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就让她去佛门清静之地,给无辜枉死的琰儿抄经念佛,以洗刷她身上的罪孽。顺道,也给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积点德。”

    “既然母后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沈澈立即吩咐着,“来人,将陆映泉和云瑶带回玲珑阁,收拾行装,明日一早派马车送到慈恩寺,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玉公公在身后将手中的拂尘一甩,躬身应承着。

    很快,就有人进来把陆映泉和云瑶架了出去,带回玲珑阁。原本好好地一场满月宴,因为沈琰的死,而变成了一场丧宴。

    文武百官都为小王子的死而哀痛,又听闻了一些宫中传出来的风言风语,心中对陆映泉就更是颇有微词,总觉得是因为陆映泉的存在,所以宜王宫才会鸡犬不宁。

    姜太后下令为沈琰举办葬礼,沈澈只觉得很疲累,眼神中尽是心痛,就好像是一直相信并且在乎的人,突然背叛了他一样。

    而他这样的神情,被姜怡看在眼中,也让姜怡真的相信陆映泉是被责罚,才被沈澈赶去了慈恩寺。

    当沈澈离开之后,姜怡心中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却迎面对上了太后略带着怒意的目光。

    “怡儿,这是哀家最后一次纵容你了。”太后沉声说道,“这一次,是以哀家孙子的性命为代价,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走了。哀家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澈儿的身边注定会有无数个女人,就算没了陆映泉,还会有别人。你必须自己学会谋算。”

    “是,太后,怡儿知道了。”姜怡点点头,说道,“怡儿今后必定仔细谋算,不会辜负太后娘娘对怡儿的信任和栽培。”

    “琰儿终归是折损在你的手里,他的葬礼就交给你来办吧,这是你欠他们母子的。”太后说道,“等还完了这场债,再来走以后的路。”

    说完这番话,太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姜怡和雀儿在殿中,以及那早已经目瞪口呆的奶娘,还有气息全无的沈琰。

    待太后出了殿门,姜怡忽然转身,看着奶娘,嘴角边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缓缓地逼近奶娘,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你可曾知道,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夫……夫人,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奶娘心中恐惧,连忙说着。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无意间牵扯进这样一桩事情里,她那些看似公平公正的话,让陆夫人一朝失势,可她却也成了姜夫人的弃子。

    “你猜我信吗?只有死人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姜怡说着,然后迅速拔下奶娘头上的银簪,用力扎下,刺中了奶娘的脖子,鲜血喷出洒在了她的身上,“奶娘因为小王子的死而感到自责不已,现如今已畏罪自杀!”

    名正言顺地给奶娘安插了一个罪名,在奶娘死不瞑目的眼神中,姜怡的笑容越发阴狠。

    以后的路,太后不会再帮她,所以只能靠她自己,知道她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因为她不能将这些隐患留在世上。

    没有人知道这偏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地一场满月宴,顷刻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众人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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