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宜王殿下能这么想,想必太后娘娘会很高兴的。”容彦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如此说着,“既然各位殿下没什么异议,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容彦再次照着众人作揖鞠躬,便转身离去,回宫向秦太后复命去了。

    别院中的七个藩王互相对视一眼,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开,回到属于自己的院子去了。

    沈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姜怡,也觉得沈澈这番举动有些奇怪。

    进入院中,姜怡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你怎么能当着宣阳侯的面,说出那么一番话?是嫌秦太后对你的关注还不够多吗?”

    “你懂什么?本王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用意。”沈澈不打算多做解释,只是从袖中拿出一些银票和银子,交到姜怡的手中,“这些银子你拿着,明日一早,我和其他几个藩王入宫面见太后,你让元宝陪着去京城逛逛,然后买些东西回来。”

    “买什么?”姜怡十分不解。

    “你看我们这个院子缺少什么,你就买什么。”沈澈冷声说道,“而且一定要买最好的最贵的,要弄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才好。”

    姜怡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她看着沈澈已经冷若冰霜的脸色,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沈澈颇有些心烦地看了姜怡一眼,转身走到房间去休息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的确有些疲惫,他需要好好休息,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对峙。

    此时此刻,沈澈开始前所未有的想念陆映泉和云瑶。他相信,如果今日站在他身边的是陆映泉,他必定不会费这么多口舌去解释自己要做的事情。因为云瑶总能一眼就看明白他的目的,而陆映泉也总是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帮他办成他要做的事情。

    当着容彦的面说出那番话,是为了向秦太后表达臣服的意愿。他的意思是,只要是太后的吩咐,哪怕是最破的院子他也住,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而让姜怡去置办东西,是为了告诉秦太后,他沈澈在宜国是过惯了养尊处优花天酒地日子的,这么破的院子他虽然住了,可是住不惯,而他又不敢违抗太后的意思,只能自己掏腰包来补贴,让自己住的舒服点。

    这样一来二去的,既向太后表达了忠心,又给秦太后造成一种他常年不务正业荒淫无度的假象,让秦太后对他放松警惕。

    然而这样的心思,姜怡这种只会耍点小手段的人,又怎么会明白?

    反正他在宜国的时候,也是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作为障眼法,来当自己的护身符,包括秦太后安插在宜王宫的那些细作,也没能看出他的破绽。而秦太后所有的消息来源,都是从细作那里知道的,并不曾亲眼见过,所以沈澈这一招也算是高明,能降低秦太后的戒心。

    果然,此时的建章宫里,当太后听了容彦的回禀之后,心中对沈澈的为人,也有了一些基本的判断。

    “宜王果真这么说?看样子,他还真是深得哀家的心思呢。”太后似笑非笑的感叹着,对容彦说道,“行了,反正七个藩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明天哀家在建章宫召见他们,在皇上还没回来之前,你可得把他们看好了。”

    “微臣遵旨。”容彦仍然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波澜不惊地应承着,随后告退离去。

    在容彦离开之后,太后脸上的笑容却尽数消失,变成了冷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锦绣姑姑也没来得及适应,便觉得有些诧异。

    “太后娘娘,可是觉得这宜王殿下有何不妥?”锦绣想了想,开口问着。

    “当然不妥。”太后说道,“那个瑞王,倒是不足为惧,他说话不经大脑,敢这么明目张胆得罪哀家,说明他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反倒是沈澈,他母亲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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