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歇了心思。

    姜太后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菜,留陆映泉在建章宫用膳,刚把饭菜摆上,沈澈就带着元宝过来了。

    “看样子,母后和映泉是不打算等朕,就准备先用膳了。”沈澈笑着,然后很自然地在陆映泉的身边坐下来,随后看着被陆映泉抱在怀里的孩子,“这就是朕的皇儿么?长的真像朕。”

    “哀家也是这么觉得,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姜太后插了句嘴。

    就这么一来一往,殿中气氛热络起来,陆映泉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那点失落和不甘,抬起头强颜欢笑地与沈澈虚与委蛇,说着各种讨好和贴心的话,一如从前。

    可只有旁观者清的云瑶知道,陆映泉的眼神里多了一种疏离,那是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将她和沈澈之间隔挡起来,不远不近,无法分离,却又难以靠近。

    而陆映泉,用她这么些年学会的察言观色和除按摩心思,将自己的一切伪装起来,与沈澈维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大宁的帝王,而她会是大宁的皇后。

    如此而已,再无其他。

    想到这里,云瑶不由得叹息一声,曾经发生那么多事,都没能磨灭陆映泉的一腔热情,可沈澈那么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到底还是把那个愿意相信宫中真爱的陆映泉毁了。

    这世界上,多了一个冷心冷清的皇后,却少了一个知情知趣的妻子。所谓至亲至疏夫妻,用来形容此刻的沈澈和陆映泉,再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