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全都弄乱了,可也没找出什么东西。

    “禀月姑姑,并未搜查到任何可疑物件。”那几个婆子走出来,站在月姑姑的面前,开口说着。

    “什么?没搜到?”碧水听了这话,立即惊讶起来,“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陆映泉和胡医正鬼鬼祟祟,两人在御花园的树林子里交换定情信物,陆映泉给了胡医正一个香囊,上面绣着杜鹃花,而胡医正却是给了陆映泉一个祖传的玉扳指!”

    “我说今天好端端的,怎么又来搜我们屋子,原来是你告的状!”陆映泉听了碧水的话,便与之争锋相对,“你编瞎话也得有个谱吧,我什么时候与胡医正鬼鬼祟祟了?你说我与他交换劳什子信物,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呀!”

    “证据就在你屋子里!那玉扳指肯定被你藏在屋里了,我进去搜,搜到了你就别想抵赖!”

    碧水不等月姑姑发话,便抢先开了口。她笃定是这几个婆子没认真找,因为此事是她一手办成的,那香囊和玉扳指也是真真切切交换了的,一定有蛛丝马迹可以寻出来。

    然而月姑姑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被婆子制住的两人,看着云瑶淡漠的神情,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始至终云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这不太正常!往日陆映泉有什么为难,云瑶必定是挺身而出,分条列项地证明两人的清白,可今日她什么都没说,并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因为她笃定月姑姑什么证据都找不到,根本不用多说什么。

    月姑姑的心开始下沉,当婆子们出来禀告结果的时候,她就知道,此事定然又会不了了之,说不定这一次连碧水都要折损进去。

    可她来不及阻止碧水,因为碧水已经冲了进去,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碧水将玉扳指和胡医正的书信放在陆映泉的衣服里面,不管是谁的衣服,她将那些原本折叠整齐的衣裳一件件抖开,希望从里面蹦出个玉扳指,或者是那封书信,可她抖完了所有的衣裳,却也没能找到。

    柜子里,床铺下,妆奁中……只要能藏东西的地方,碧水都没放过,可她还是找不到。

    “你到底找到了没有?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没有证据却在月姑姑跟前胡乱告状……”陆映泉冲着屋子里喊着,话没说完,却忽然转头,看着月姑姑,朗声开口,“姑姑,我陆映泉清清白白,却平白无故遭人冤枉,还请姑姑为我做主!”

    屋里的碧水听到陆映泉的话,便跑了出来,一脸愤恨的表情,看着月姑姑,却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有找到。

    “既然没找到,此事便罢了,碧水没看清楚就胡言乱语,回去自己去领二十大板,罚三天不许吃饭。”月姑姑深吸一口气,有心想保住碧水,于是想大事化小。

    “月姑姑!”云瑶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月姑姑听到云瑶的声音,心中猛地一紧,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云瑶,生怕从那张樱桃小嘴里说出什么让人承受不了的话来。

    “何事?”月姑姑佯装镇定,问着。

    “此事决不能就此算了!”云瑶看着月姑姑,态度虽然恭敬,可脸上却不见一丝谦卑之色,她再次开口,“碧水诬陷映泉,构陷胡医正,意图毁他二人清白,此其罪一;碧水在月姑姑面前搬弄是非,害的姑姑险些背上冤枉好人的罪名,此其罪二。像此等既不友善姐妹,又不敬重姑姑的宫女,决不可轻饶!”

    “云瑶,你——”碧水听着云瑶的话,几乎都要被气炸了,她指着云瑶的鼻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月姑姑和其他人也被惊呆了,她们没想到,平常闷不吭声的云瑶,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碧水这件事,往小了说,便是她没看清楚误会了;可往大了说,却是故意构陷,栽赃嫁祸。这两条罪名安在她的身上,如同两座山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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