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碧水屋子里搜——”月姑姑心中一片颓然,她知道,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收场了,既然她搜了陆映泉她们的屋子,自然也要一视同仁搜碧水的屋子。

    很快,去搜查碧水屋子的婆子就回来了,她们在碧水的柜子里发现了与司珍房太监小远子来往的书信,又去了小远子房间,发现了一条红色额肚兜,上面还绣了个“碧”字。

    这下子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月姑姑听着碧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喊冤,心中一阵烦闷,甚至已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深深的叹了口气,月姑姑朝着身后挥挥手,示意她们把碧水带下去,处以剐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搜查出这些东西,若是不严惩,做到杀一儆百,难免还会有一些宫女心生歪念,所以……碧水最后的用途,也就在于此了。

    所谓的剐刑,就是用十分钝的刀,在人的身上一刀刀割着,直到这个人流血致死。

    碧水被两个婆子拖了下去,就在掖庭宫的中庭里行刑,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响彻在整个掖庭宫的上空,也让在场的宫女们心中颤抖。

    碧水的死比香琴的死还要惨烈,可是云瑶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悲天悯人的想法了,看了太多,最终麻木,她只庆幸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陆映泉的身上。

    如果这一次,真的被碧水构陷成功,那么此时被处以剐刑的,就会是旁边的陆映泉。

    那个据说与碧水对食的太监小远子,自然也是跑不了的,他被月姑姑交到了慎刑司,打的皮开肉绽,最终不治而亡。

    短短时间,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都散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月姑姑心绪不宁,却对着周围的宫女呵斥一声,然后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其他的宫女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走了,只是碧水的凄惨的叫声似乎还回想在她们的耳边,让人不寒而栗,一阵毛骨悚然。

    院子里的人顿时走的干干净净,包括素心,就连云瑶想问她一些事情也没来得及。

    “见玥,你可真是来的及时!要不是你拿着香囊出现,我真的怕月姑姑就去搜胡医正的房间了,万一被她们找到,我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陆映泉见人都走光了,便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来到见玥的面前,开口说道。

    “你不用感谢我了。”见玥说道,“其实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非雪中送炭。我在门口已经看了很久热闹了,我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逼的月姑姑不得不重罚碧水,我都看到了。就算我不来,你们也不会有事,你们两个啊……果然还是一样的聪明。”

    “也只能说是有惊无险了。”云瑶也松了口气,问道,“对了,这香囊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就知道你们会问。”见玥说道,“前些日子,我因侍弄徐美人的花草,身上又过敏了,便找了那胡医正去给我诊治。可他医术不精,好久都不见好,后来他用了你之前给我用的法子,他说是路上碰到映泉,映泉教他的。”

    “是有这么回事,没想到那胡医正还真用这法子治好了你的过敏症。”陆映泉想起来,便点头说道。

    “你们两个于我有恩,我又怎么可能不知恩图报?”见玥说道,“最后一次,胡医正去曲台阁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放着一个香囊,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绣了送给映泉的。本来当时我也怀疑,会不会是映泉和胡医正有私,可后来想想,若真的有私,你也不可能拿我送你的香囊去,毕竟我的绣工极易辨认,若是东窗事发,很快就能将矛头指到你的身上。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有问题。”

    根据见玥所说,她在发现不对劲之后,便对胡医正说了实话,并且请胡医正将香囊留在她手中,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管谁来问,都不要说自己曾经见过这么一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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