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瑶就脱不了干系;可若是她枕头底下没有这样东西,那就是陆映泉撒谎,欺瞒姑姑,罪过也不轻。

    既然这两个人敢联合起来对付她,那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这两个人好过!

    “竟有这等事?”锦绣姑姑听了,心中也惊讶,朝着身后的婆子说道,“去搜。”

    那婆子领命而去,在宫女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云瑶的房间,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那张素笺,打开一看,果然是一首诗。

    很快,负责搜查的婆子便将这素笺交到锦绣姑姑的手中。

    “锦绣姑姑,你看,这就是证据!”月姑姑见真的搜查出了东西,心中一阵激动,立即说着。

    “月姑姑,我只告诉你云瑶的枕头底下放着一张写了情诗的素笺,为何云瑶就变成了污秽之人?这道理……可说不通呀?”陆映泉此时也不用再装了,直接抓住月荷姑姑话里的漏洞,便问着。

    “这素笺是上等的竹炭生宣,掖庭宫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再加上情诗,难道不是与掖庭宫外的人有染么?”月姑姑言之凿凿,似乎定要给云瑶安插个罪名。

    “启禀锦绣姑姑,这张纸是李太医上回来给奴婢看诊的时候,写药方时剩下的。”云瑶听了月姑姑的话,便上前一步,开口解释,“说起李太医,奴婢还要多谢太后娘娘的恩赏,奴婢地位卑微,无缘再见太后尊颜,还请锦绣姑姑代为转达。”

    云瑶的话,立即解释了这素笺的来历,并且十分恰当地谢恩,让锦绣姑姑觉得,她是个知进退的丫头。

    可即便云瑶有了解释,月姑姑也不打算放过她,于是再次开口:“那这素笺上的情诗是怎么回事?你瞎编也要有个度,难道李太医会写情诗给你?”

    “月姑姑,所谓的情诗,只是《诗经》里面一首再普通不过的诗而已。”云瑶淡淡的开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诗是奴婢自己写上去的,奴婢曾有幸在建章宫抄写三天佛经,为太后娘娘祈福,所以奴婢的笔迹,锦绣姑姑应该会熟悉。”

    一番滴水不漏的解释,将月姑姑的嘴彻底堵死。

    “月荷,该解释的也都解释完了,你可还有话说?”锦绣姑姑扭头问道。

    “奴婢……无话可说。”月姑姑低头说着这句话,语气有一些颓然。

    其实,从她看到云瑶和陆映泉牵着手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败了,败的很彻底。执掌掖庭宫十余载,却输给了两个刚入宫不久的小丫头。

    一个精于谋算,步步为营,一个擅长装傻,蒙混过关。此等心机和城府,她甘拜下风。

    “既然这样……带走。”锦绣姑姑再次吩咐着,月荷最终被带了出去,前往慎刑司。

    云瑶的心中再没有任何悲悯,她看着月荷姑姑的背影,心中只剩下轻松,如同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样。

    昔日见到香琴和碧水的死,见到问夏被扔到永巷,她心中或多或少还会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宫里太过沉重压抑,可这一次,她的心境却平和多了。

    “云瑶,这一仗,我们赢了。”陆映泉也和往日不太一样,并没有太过兴奋,她虽然也高兴,可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她明白有多么艰难,也逐渐知道,这宫里时时刻刻都需要演戏,喜怒不形于色,才是最好的状态。

    “我们是赢了,可还有件事儿没办完。”云瑶淡笑着,开口。

    陆映泉心中明白,云瑶说的是素心。月姑姑虽然离开了,可素心还在水牢里待着。

    可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没了月姑姑,一切都好办。

    第二日,一种传言就在掖庭宫的宫女们之间蔓延,并以疾风劲草之势扩散开去,自然也传入了锦绣姑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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