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你不肯,这些事情是该我忙活的吗?那得是我嫂子干!”

    陈青临从二十岁起,就听陈若弱说这话,说得耳朵里都要长茧子了,闻言也不搭理她,给顾屿还了个军礼,见周虎周豹在他身后站得笔直,心里顿时更高兴。

    “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吃中饭吧,也别让咱二丫忙活,我让人去叫几个菜,正好我也跟文卿说说话。”陈青临说道。

    陈若弱撇嘴,“你让我别忙活也说迟了,厨下做了一大摊子呢,我顺带做了菜,有包子有饼,还有从酒楼里收的肉干腊肉,你带着那么多人,也是不肯一个人去客栈驿馆的,带着路上吃,稍微蒸蒸就软了,也不费工夫。”

    顾屿笑道:“若弱贤惠,是文卿的福气,也是舅兄的福气。”

    陈青临心里高兴,瞧着陈若弱的眼神也软了,陈若弱有些不大习惯被人夸,顾屿话音刚落,她就咬了一口果子,恶声恶气地说道:“什么贤惠不贤惠的,我想做事就做事,不想做事就不做了,你再夸也没用。”

    陈青临脸一黑,连忙看向顾屿,有些生硬地圆场道:“她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勤快得很,也能做事,她……”

    顾屿失笑,“夫人说的是,哪怕夫人什么都不做,在文卿心里,也是最贤惠的。”

    陈若弱看起来有点脸红了,但还是强撑着哼了一声,让人把厨下做好的菜端上桌,陈青临见顾屿的样子,也放下了心。

    因为不知道陈青临什么时候回来,而且厨下也确实为了路上干粮的事忙得热火朝天,陈若弱只做了四道菜,红烧鸡块,酥炸奶心豆腐卷,清蒸鲤鱼,素炒三丝,还有厨娘炖了一个晚上的圆骨汤。

    陈青临一早上忙活来去,又痛痛快快打了场架,正是饿的时候,只恨不得拎只整猪对着啃,见陈若弱做得素淡,倒也没吱声,只是端了碗白饭,飞快地对着唯一能引起他食欲的红烧鸡块下筷子。

    对懂吃的人来说,一只鸡有很多好吃的部位,即便是鸡杂,做得好了也是滋味十足,但对陈青临来说,最好吃的永远只有肉最嫩的鸡腿。

    金红的芡汁包裹着肥嫩紧实的鸡腿肉,汤汁滴落到米饭里,微微渗下去,鸡肉入口甜鲜,抿一下才能尝出些许黄酒的香气,并不喧宾夺主,反而很好地压下了鸡肉本身的腥气,更衬托出鸡肉原本的鲜美滋味。

    就着鸡块吃了一碗饭,陈青临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时鸡块也只剩下了寥寥四五块,他看一眼顾屿,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勉为其难地夹了一筷子微凉的清蒸鲤鱼肉。

    鱼冷了会腥,好在陈若弱料放得多了些,一时半会儿也尝不出腥气来,陈青临不大会吃鱼,挑了会儿刺,蘸了半边醋,一口下去,瞬间冲淡了他口中残留着的鸡块几乎霸道的鲜甜滋味,转而弥漫出鱼鲜的特殊口感来。

    两碗饭下去,陈青临端了小半碗圆骨汤,厨娘整整炖了一个晚上,浮油都被撇干净了,碗里看不到一丝油花,喝着也不腻人。

    顾屿仍旧是每样都夹了一点,连陈若弱自己都不大爱吃的素炒三丝也吃了一些,到七分饱时放下碗,夹了一块奶心豆腐卷,微微挑眉,咬了一口。

    酥炸过的豆腐皮口感薄脆,隔着一道薄薄的水皮,里头半凝固的奶心就流淌了出来,似有些琼脂的口感,奶香却十分浓郁,别看陈青临吃肉吃得头也不抬,陈若弱最上心的其实就是这道有些像甜点的豆腐卷。

    半凝固的奶心是用加了琼脂杏仁和冰糖煮过的牛乳,待到冷却之后切出一个个长条,又用其余的牛乳拌了面粉,和出薄厚均匀的水皮,把长条裹得严实之后,再包上豆腐皮去炸,炸到半熟就要换灶,让油的余温炸熟内里。

    陈若弱没喝汤,天热,荤食吃多了,不管油不油都会腻,让人切了盘瓜果来,仍旧吃了两块。

    吃完饭,顾屿细问了陈青临关于顾峻的事情,陈青临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