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闻言温和地说道:“李老是一番好意,只是当时家母病重,眼看不成,文卿就是上任也不得安心,如今孝期已过,少不得求李老一趟,早日入朝。”

    太子乐了,“我就说,你家娘子是个有趣的人,你也不该是个老顽固,求什么李渭,我就是管这个的,你跟我说想要什么官……”

    元昭帝恨不得敲敲他的脑壳,看里头是不是空的,太子拉了拉元昭帝的衣服,动作倒是轻,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揪着一个角,倒不是撒娇,而是他力大,不轻点就能把衣裳给撕了,就是这样,元昭帝还被他带得身子一歪。

    “爹,我跟四弟五弟都是常年在外头混闹的人,今个不被认出来,打明儿再见了面,一样被认出来,早跟晚的事。”

    太子说着,见元昭帝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顿时咧开嘴,对顾屿道:“你别见怪,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高喝道:“什么人!”

    声音的方向是从随从那边传来的,随即就有打斗的声音响起,顾屿的眉头蹙了起来,看向元昭帝道:“恐是误会,伯父的随从……”

    “我们的随从在那一边,撞不到一起。”太子猛然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元昭帝叫了两声,叫不住他,颇有些习以为常的意思了,见顾屿眉头蹙着,摆了摆手,对身侧的少年说道:“老五,带些人,跟过去看看,别让他误伤了人。”

    安王连忙奉命去了,陈若弱朝着支起茶摊的木架棍子走了几步,把耳朵贴近木头,脸上的紧张之色顿时去了不少,扭头说道:“不用担心,听动静,来的最多十来个人,而且脚步声很虚浮。”

    顾屿知道陈若弱在西北待得久了,知道一点战事,闻言倒是真的安心了下来,他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说道:“不会出事的。”

    即便是微服私访,元昭帝也带了足够的人手,他处变不惊,还有工夫看了一眼顾屿和陈若弱,这对小夫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一手促成,虽然他并不在意,不过看着两人过得和美,心里倒也升起一种颇为奇怪的感觉来。

    去年冬的那场战事,可以说功劳大半都在陈青临一个人的身上,青年才俊,而立未婚,按照朝中大部分人的想法,当让他尚主才是一桩佳话,只是昭和说心里有了人,决计不肯,他也有别的考量,让陈青临尚主反倒不美,好在他自己乖觉,拿着天大的功勋换了一桩无关紧要的婚事,尚主的风声起得汹汹,消得无声。

    本以为陈青临是看中了镇国公府这棵清流里的大树,可瞧着这副小夫妻和美的样子,元昭帝又有些拿不准了,想来想去也无甚结果,他索性不去管,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林子深处。

    过不多时,安王就带着百十来个寻常护院打扮的禁卫军过来了,他们先前隐在林子另外一端,正把守着上山的路途,顾屿来时居然半分察觉都没有。

    只是还不等安王带着人朝另外一端的林子走去,就见太子拎着个瘦小枯干的青年走了出来,后头顾家的随从护院押着十来个同样瘦瘦巴巴的穷苦百姓,原本以为是遇上了山贼劫匪,太子去的兴冲冲,回来得蔫答答,一脚把拎着的人踹到地上,抬脚虚踏在他的胸口上。

    瘦小青年嘴边还带着血,又被踹了一脚,好半天才咳过了劲,拼命地求饶道:“大爷,大爷,小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几个就是饿得没法子了,老天爷在上,我王贵手上要是沾过人血,就天打五雷轰!”

    这个自称王贵的瘦小青年说的一口外地口音,太子听不懂,倒也勉强能听出来是在求饶,当即喝道:“你们在这里拦路劫财,还想求爷放过你们?有手有脚,哪里找不到活计干,分明就是贼心狗肺,还敢犯到太岁头上来,今天爷就把你们几个统统打死在这里!”

    王贵听得懂官话,闻言咳出一口血来,瘦得像是皮包一层骷髅的脸庞上浮现出可怜巴巴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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