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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瀚从供桌上跳下来,“你那位十七哥不是说你欠他一次?这个应该是他已经帮你把麻烦解决了的意思吧?”

    莫景颐挤出一抹苦笑,“任道友,你想太多了。我十七哥这个人素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在我没有给他任何好处的前提下,他能给我通风报信就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别的,你还是别指望了。”

    任瀚彻底无语了就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提醒,莫景颐就欠了他那个十七哥一次,那人的算盘打的也太精了吧?!

    “快走吧,任道友。”莫景颐急得都要跳脚了,“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路上我再跟你说。”

    任瀚只好跟着他一起迈步出了破庙,“接下来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北边。”莫景颐抬手一指右前方,两人一妖于是匆匆忙忙离开了之前歇脚的破庙。

    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只有炼气前期修为的瘦小男子从破庙后面的山林里走了出来。

    他右手一翻,一张传讯符便蓦地出现在他掌心。

    他双手掐诀,一个显示任瀚他们离开方向的“北”字便出现在传讯符上面。

    收到传讯符的狐狸眼男子轻轻一笑,“嫣红,把我们的好朋友送去我那好弟弟身边吧。”

    旷野无人,他轻松写意的声音很快随风飘散,唯有他身周那数量多到数不清的血红色藤蔓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舞动,就像是在应和他的低语一般。

    在莫景颐的讲述中,任瀚很快就明白了他惶恐不安的缘由。

    拜百花谷那个畸/形的等级制度所赐,那些试图获得更高地位和更大利益的男子往往都会通过踩踏同为男子的其他人不断往上爬。

    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即使注定了地位不如女人,但他们却依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男人中的第一人或者第二人。

    只要实现了这个目标,到时候不要说其他男人,就是绝大多数女人也要对他们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有这个大号胡萝卜吊在前面,百花谷的很多男人都变得不择手段。

    出卖色/相是百花谷一众男子中最普遍也最好用的一种手段,但除此之外,他们也会利用甚至构陷别人。

    像莫景颐出逃的这件事,虽然他的离开不会给他们任何人带来不便,但抓捕叛徒的功劳却可以让那些处心积虑往上爬的男人们获得相应的地位和利益。

    昔日一起修炼、一起生活的熟人变成了今天的夺命钢刀,在明知对方有两名金丹期修士跟随的情况下,莫景颐不慌才怪。

    可就算弄明白了这一点,任瀚也依然还有其他疑问。

    她一边跟着莫景颐亡命狂奔,一边用满是好奇的眼神看着莫景颐问:“你那个十七哥,他不是跟在你那位异母妹妹身边吗?在金丹期修士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还能想到法子传讯给你?”

    莫景颐听出了任瀚对他那位十七哥的怀疑,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另外几个兄弟、师兄弟,我还真不一定相信。一方面,他们未必有这个实力,另一方面,我也会怀疑对方的用心。但我十七哥......他不仅有这个能力,而且也值得我相信。”

    任瀚眨眨眼,“你们俩的关系......还真是奇怪。你嘴上说他无利不起早,但心里却对他这般倚重和信任。”

    莫景颐唇角泛起一丝苦笑,“这哪里是什么倚重和信任。我十七哥这个人......不瞒你说,所有打过交道的兄弟里面,我最怵的就是我十七哥莫景辉。他在六十多年前成了百花谷的少主人,也就是我们那位同母异父的妹妹莫婧婷的夫侍之一,自那时开始就一直荣宠不衰直到如今。”

    任瀚的表情顿时扭曲了。

    同母异父的哥哥给自己的妹妹做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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