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难受?会不会想要逃跑?会不会恨那个罪魁祸首?”

    莫景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得好。

    任瀚玥其实也没非要让他回答的意思,她目视远方,悠长的叹息一声,“如果有人给我戴上手铐脚镣,把我圈养在某个地方,还让我跟许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让我接受许多男人的轻视甚至侮辱,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个地方的所有人统统杀掉。”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陡然变得阴冷彻骨,扑面而来的浓重杀气让原本怔怔听着她假设的莫景颐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任......任道友......”

    任瀚玥回过神,唇角微勾对他露出一个笑。

    那笑容温暖阳光,可莫景颐却再也忘不了刚才任瀚玥那副宛若修罗再世的可怖模样。

    这是一个经历过杀伐的可怕的、冷血的女人,她的心里藏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择人而噬的魔鬼。

    ——莫景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觉悟认清了任瀚玥的真面目。

    “景颐,别来无恙。”莫景颐正走着神,一个温和清淡、空灵动听的声音蓦地在他前方响起。

    两人一妖猛地停下脚步。

    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上,一片血红色的藤蔓不知何时正正拦在了山路中央。

    莫景颐脸色苍白、额头见汗,“十......十七哥......”

    任瀚玥狐疑的瞅了一眼莫景颐,莫景颐却根本顾不上去看任瀚玥的脸色,他苍白着一张脸,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一片血红色的藤蔓。

    “景辉并不在这里。”那个温和清淡、空灵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那片血红色的藤蔓也开始从中间位置慢慢分开。

    当那片血红色的藤蔓分成两堆,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白衣染血的俊美男子便出现在任瀚玥等人的视线里。

    他眉目如画,身材颀长,随意披散着的顺滑青丝如同倾泻而下的黑色瀑布,一袭染满血迹的白衣飘飘洒洒丝毫不见狼狈。

    任瀚玥和紫兮全都看呆了。

    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非常俊美的男人。

    可比起他的五官、身材,任瀚玥和紫兮却更多的注意到了他的举止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