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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娃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眉开眼笑的凑到白泽惠身边,然后吧唧一下亲在了白泽惠红红的小脸蛋儿上。白泽惠顿时石化了——她的上辈子、这辈子全都加起来,小墨熙还是第一个涂了她一脸口水的娃儿。
“主人,你真好。”
听到小墨熙奶声奶气的夸奖她,白泽惠的心里有些酸、有些甜,同时还有些因为突如其来的温暖感觉而骤然生出的慌乱。
她努力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用满是温柔和怜爱的声音对小墨熙咿咿呀呀着道:“小墨熙,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更喜欢你叫我姐姐。”
小墨熙纠结了一阵子之后就决定还是乖乖听白泽惠的话,他软软的小身子依恋的靠着白泽惠,“我知道了,姐姐。”
白泽惠很想捏捏他肉肉的小脸蛋儿,然而“有心无力”这四个字却让她只能乖乖的躺在襁褓里。
再次陷入沉睡之前,白泽惠暗暗发誓,捡来的这辈子,她一定要活得比上辈子更加精彩,但她却绝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给抛弃了自己的所谓“生母”留下可乘之机。
景平三十五年,七月二十六傍晚,三大两小一行五人来到了载着白泽惠的木筏所在的小河湾。
“夫人、芸香,看样子今天我们要在这里歇上一晚了。”邓喜斌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小男孩儿放到了河岸边。
形容憔悴的姚玉知微微点头,“知道了。”
邓秦氏一脸心疼的扶着姚玉知在岸边的青石上坐下,然后她又亲自将乖乖牵着她衣角的任瀚珺抱起来放到了姚玉知身边,“珺姐儿乖,妈妈现在就给你做饭去。”
“有劳妈妈了。”任瀚珺依偎在母亲身边,同样也是一脸的疲惫和忧心。
邓秦氏看得心疼不已,她急急忙忙转过身走向水边,生怕走得慢了,姚玉知和任瀚珺就会看见她红通通的一双眼。
邓喜斌拍了拍年幼不知愁的任瀚棠,然后一转身就进了林子深处。
他要去打些野味来,不然他们几口人的晚饭都是个问题。
才刚两岁半的任瀚棠浑然不知其他人的心情是何等沉重,他摇摇摆摆的在河岸上走着,小脸儿上满是新奇,姚玉知喊他过来自己身边坐着他也不肯。
偶尔,他还会蹲下来抠地上的泥土、揪不知名的野花、抓匆匆爬过的小虫子,那模样真是淘气极了。
姚玉知无奈,只好亲自走过来看着他,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栽进水里。
等到他终于玩儿够了,已经支好了简易锅灶的邓秦氏又将他带到小河的下游去洗手洗脸。
然而等洗好了手脸,任瀚棠却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一边伸着手让邓秦氏帮他擦手,一边转着小脑袋来回张望。
邓秦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棠哥儿,你这又是找什么呢?”
任瀚棠忽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对邓秦氏道:“妈妈,我听到有人在哭。”
邓秦氏一怔,她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果然听到有微弱的啼哭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在那边!”任瀚棠一边说着,一边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往河的下游跑。
邓秦氏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我的小祖宗,你小心点儿!小心点儿!”邓秦氏怕招来其他人,所以她根本不敢喊得太大声,不过好在这小河边一直相对安静,她就是压低了声音,任瀚棠也能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当然,听清归听清,要不要照做那就两说了。
两人前后脚跑到了传来哭声的小河湾尽头,然后任瀚棠立刻眼尖的看到了载着白泽惠的那个简易木筏。
“妈妈,在那里!那里有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