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城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脾气,撂下一句话,“我这辈子除非不结婚,结婚一定是跟岑青禾结,你们自己想好了,帮是不帮。”

    说罢,不给商经天回答的机会,他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约莫能有十几分钟,沈晴的电话打过来了,商绍城虽然在气头上,可还是划开接通键,沉声‘喂’了一句。

    沈晴说:“你不去美国,你爸只能先去那边给你善后,你明知道他回不来,还动不动就挂他电话,岑青禾的爸是爸,你爸就不是爸了?”

    一般人一定会被忽悠,但商绍城是什么人,他不动声色的回道:“他是不能回来还是不想帮,我听得出来。”

    沈晴道:“你爸说岑青禾她爸被省里派下来的人给扣了,那你爸要找人,也一定是回来碰个面,当面聊聊,你以为你爸是谁?一个电话就能指使别人帮你办事儿?”

    自古民不与官争,哪怕是富商,跟官员之间的关系也是互惠互利,从来不存在指使一说。

    沈晴此话一出,商绍城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但他心里还是不爽的,毕竟这些都是借口。

    “你在哪儿呢?我明天回来。”

    商绍城说:“夜城。”

    沈晴半揶揄的口吻道:“你没去安泠,还真是意外。”

    商绍城有些憋气,但一口气顶到嘴边,他却忽然软下口吻说:“妈,你帮帮青禾,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商绍城从小到大,对沈晴服过的软屈指可数,少到很久以前的,沈晴根本就不记得,印象中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岑青禾。

    沈晴不止一次觉的,商绍城变了,变得懂得妥协,懂得柔软了。而这所有的源头,都是岑青禾。

    她停顿几秒,然后声音不辨喜怒的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罪名坐实了呢?”

    商绍城说:“她爸不会贪污的,这摆明了就是陷害,现在送礼的人躲起来了,我正在找。”

    沈晴道:“我现在不跟你讨论她爸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只问你,如果罪名坐实呢?这么大的新闻,一定满城皆知,到时候你怎么办?”

    商绍城略一沉吟,随即声音如常的回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爸罪名坐实,坐牢了,好歹还有我照顾她们娘俩儿,这跟我和她的感情有半毛钱关系吗?”

    商绍城已经猜到沈晴接下来的话要说什么,无外乎就是岑海峰被定罪,那岑青禾以后就得顶着她爸贪污受贿还坐牢的污点,他怎么可以娶她?

    但他怎么就不能娶她了?

    “我还是那句话,除非这辈子不结婚,不然我老婆只能是岑青禾,别说现在只是她爸正在调查中,就算岑青禾摊上事儿了,我一样要她。”

    沈晴沉默良久,最后道:“等我明天回来再说吧。”

    商绍城挂断电话,心烦意乱中还有一丝满足,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以前那么多年的日子,仿佛都混混沌沌,因为无所期待,所以肆无忌惮,因为每个女人都一样,所以一段时间腻了,就换下一个。

    何其有幸,让他遇见一个处不腻的女人,这是他的福分,所以无论如何,他跟她风雨同舟,共进退。

    沈晴回到夜城之后,倒也真的帮忙找关系,左右现在岑家人只想见岑海峰一面。另一边还有靳辉在施压,可能是两方同时在找关系,所以终于在岑海峰被带走后的第七天,董建宏亲自打给岑青禾,说是上头让家里人给岑海峰准备一些日用品和衣服送去,这就是变相的可探视,岑青禾激动地不行,赶紧告诉徐莉,俩人一起准备好,跟靳南一起去探视。

    岑青禾以为岑海峰被关在市检察院里,可去探视的地方却是一处早就废弃的劳教所,现在划分在公安局下面。

    这地方又脏又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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