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怀雁想了想,有点难以启齿,但床单得拿走啊,就算不拿到洗衣局,也得拿出去毁掉,不然,让洗衣局的女官们看见了,她这个皇上的脸往哪里搁?

    赵怀雁轻咳一声,说道,“你去把朕寝宫里的床单收了,然后扔掉。”

    曲昭不解,“每天不是有宫女负责清洗吗?”

    赵怀雁道,“是有,但朕不想让她们看见。”

    曲昭挑眉。

    赵怀雁催促,“你快去。”

    曲昭虽然不解,但赵怀雁吩咐了,她还是去执行。

    去了寝宫,待掀开被子,看到被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她眉头挑了挑,心想,皇上身体有恙?

    不敢让宫女们看,大概是不想让她们知道。

    曲昭担心赵怀雁身体真有问题,扔了床单后赶紧又来御书房,问赵怀雁哪里不舒服。

    赵怀雁看着她,半天没话语。

    曲昭急道,“皇上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得说。”

    赵怀雁慢吞吞,“朕没有不舒服,你想多了。”

    曲昭道,“可你床单……”

    赵怀雁扬手就把狼毫往她脸上甩去,曲昭一惊,下意识偏头一躲,狼毫跌在了地上,墨汁四溅。

    曲昭蹙眉。

    赵怀雁道,“不该说的不要说,朕好的很!”

    曲昭抿抿嘴,哦一声,低头去将狼毫捡起来,又去取了一只新的过来,递给她。

    赵怀雁伸手接的时候瞪她一眼,“不该问的也不要问。”

    曲昭又哦一声,然后看她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不敢跟旁人提及这事,就烂在了肚子里,多年后,当她也嫁了人,她才知道,那一天,她帮皇上扔掉的是什么。

    处理掉眼前几个紧急的奏折,赵怀雁带着唤雪和蓝舞,去了皇陵,找赵显,向赵显说她已经答应燕迟,于明年五月初八,成亲。

    赵显惊啊一声,“啊?你答应了他五月初八嫁?”

    赵怀雁坐在赵显的对面,手里剥着秋橘,唤雪和蓝舞要帮忙,被她制止了,她亲自剥,再递给赵显。

    赵显瞪她一眼,“别以为给爹亲手剥橘子,爹就不骂你了。”

    赵怀雁低头认真地剥着橘皮,笑道,“爹要骂尽管骂好了,我给你剥橘子,跟我嫁不嫁燕迟又没关系,女儿是想为爹做些事。”

    赵显冷哼,却吃的津津有味,幸福无比。

    燕行州今天没出来,昨晚燕迟在进赵怀雁的寝宫前,来过他这里,他知道燕迟昨晚来了赵国皇宫,还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当然,他也从燕迟嘴里听说了他想让燕国跟赵国共治,以及他对他未来儿子的打算。

    燕行州没多说什么,只在燕迟说完那些话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比爹强,爹当年没勇气做的事,你来做了,爹很高兴。”

    可他并不赞成燕赵共治,以及他燕国皇室的子孙,要姓赵。

    不过,他不同意,燕迟却不管。

    燕行州不高兴,直接赶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

    不知是气燕迟,还是气他自己。

    若是当年,他能勇敢一点儿,是不是就不会痛失所爱?

    一晚上,燕行州就没怎么睡,心情很复杂。

    待天亮了,他才极困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赵怀雁走了,赵显坐在他的床边。

    燕行州吓了一大跳,撑着手臂起身,瞪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燕行州扬声喊荀安。

    赵显道,“别喊了,我让他去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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