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无需顾忌。”

    甘阳道,“是,我这就下去挑人。”

    燕迟嗯一声,挥手让他走了,过一会儿后他又喊了一个守卫进来,让他去传唤赵怀雁,那守卫去了荣安院,没找到赵怀雁的人,后来打听才知道赵怀雁去了养義殿,他又去养義殿找人,可找到了人,却发现赵怀雁正在练习扎马步,而这套扎马步,朱玄光说一柱香不烬,人就不能动。

    守卫无奈,只得回去如实禀告燕迟。

    燕迟听说赵怀雁在练扎马步,颇为吃惊,翻着公文的手一顿,眉头轻挑着抬起脸来,问道,“在养義殿练武?”

    守卫拱手道,“是的,殿下。”

    燕迟笑道,“难为他这么积极。”挥了挥手,让守卫下去,暂时也不传赵怀雁了。

    等守卫出去,门关上,伺奉在燕迟身边的宣香道,“赵先生今儿去周府不是吐血了吗?练武受得住吗?”

    另一边的商柔说,“我也挺担心。”

    两个宫婢同时看向燕迟,说道,“殿下,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燕迟抬头,左右看了她二人一眼,好笑地说,“你们倒是把他看成一块豆腐了,哪里会有那么弱,他吐血并非是受伤所致,只是因丹气太虚,昨日他身上的任督二脉没打通,可能伤到了一点本体,但今天就不会了,不然他也不会去练武,该在床上躺着了。”

    宣香和商柔想想也是,昨天赵先生回来后就哪里没去,只管休息。

    看来,这个人也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既爱惜,就不可能无故糟蹋。

    想来他确实没事。

    宣香和商柔不再吭声了,一左一右地伺候着。

    燕迟看完今天的公文,帮他那个八十多岁的老爹处理了一半的奏折后,起身,迈步,往书房外走。

    本来喊赵怀雁来的目地是帮他揉一揉肩膀的,如今他在练武,那还是他过去吧,也瞅一瞅他扎马步的针脚如何。

    燕迟去养義殿,宣香和商柔跟着。

    此时日头渐渐往西偏了去,四月的燕都,虽褪却了冷意,可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一股滨海雪梅的淡淡香气,这滨海雪梅开在云雪山,四季不败,可香气却因四季的气候渐变而或浓或淡,夏冬最甚,春秋转淡。

    云雪山立于潮汕之上,而潮汕汐的尽头便是东部大陆,燕国坐落在东部大陆上,与这临海雪梅呈顺风坡之势,故而,九国之中,唯燕国能闻到此香。

    这香很淡,刮于风中,若非燕国人,基本识辨不出来。

    燕迟迎着这股微香,去了养義殿。

    养義殿是元兴以及青海等隐卫们住的地方,并非幕客居所。

    太子府幕客很多,所住之地都不同,分布也不同,寻常无事,这些幕客都不会私自行蹿,他们每日都有功课,而有能力倨显者,会每日进宫,学习行兵布阵之道。

    因朱玄光和赵怀雁刚来,还没过完考察期,是以,就跟元兴和青海住去了。

    青海是隐卫,时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朱玄光住了两天,也没在养義殿里见过此人。

    元兴带着曲昭办事去了,也不在养義殿。

    此刻养義殿里就只有朱玄光和赵怀雁二人,还有守门的府兵。

    燕迟进门后举目一望就看到了赵怀雁。

    偌大的院子,基本都是可练武的场地,大概是日头还没彻底进入西山,朱玄光怜惜赵怀雁那白皙瘦弱的身子骨,没选空场地让他扎马步,而是选了一处有亭子的六角敞亭,亭子用六根柱子支起,中间没有木桌,四周通风,是个观赏用闲亭。

    赵怀雁正一板一眼地扎步在正中心,朱玄光斜靠在两柱之间围起的贵妃榻上,有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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