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很暖,可她却冷出一头汗,她觉得右手已经没知觉了,她咬着牙说,“疼。”

    燕迟咧开唇,把她的手拿到嘴边哈了一下,关切道,“疼就不用洗了,休息一会儿。”

    赵怀雁是想休息,可不想在这里,更不想在他的怀抱里!

    尤其,他不停地加诸内力在她的手上,她就算对自己的指法很有自信,也不敢掉以轻心。

    当初在书房,燕迟给她打通任督二脉,冲破了她施加在脸上的太虚空灵指。

    但再坚强的堡垒,让他不停地输入内力,也有破裂的时候。

    赵怀雁胆颤心惊,一边忍着手上传来的疼意,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没事儿的,这点疼……还,还……能,能忍。”

    她一边说,燕迟一边加大内力。

    赵怀雁已经疼的全身快没知觉了,可还是咬着牙根,说,“我先帮太子洗好,伺候太子睡下,我再回养義殿休息。”

    燕迟冷哼,骤然甩开她,站起身,拿了干毛巾,自己给自己擦身子。

    擦好,他自己穿衣服。

    这期间,他没去看水里的赵怀雁。

    等穿好,他扭头看她一眼,甩一句,“到床上来给本宫擦头发。”

    说完,他率先走出温泉房。

    赵怀雁松一口气,虚弱地趴在池台边上,喘息不止。

    等脸色恢复,气息恢复,她又检查了一下身子,又加固了一层指法上去,她才从水中起身,找一条新的干毛巾,边擦头发边去穿衣柜里翻自己预备的衣服,翻到后,她打开衣柜门,身子缩进去,缓慢地换着。

    换好,出来,右手疼的直打颤,她也没管,径自去了燕迟的龙床边上,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擦头发的时候燕迟没为难她了,他闭着眼,看上去是真累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赵怀雁擦完,他微掀眼皮,说道,“今晚守在这。”

    赵怀雁一脸苦闷,弱弱地说,“太子,我手疼,能不能让我回去擦点消肿药再过来?”

    她把右手抬起来给燕迟看,已经肿了。

    燕迟抿唇,深如古潭般的眸中蹿进一抹戾气,他瞪着她,“你在控诉本宫虐待你?”

    赵怀雁低头,小声说,“没有,可是我这手若不擦药,明天指不定就要废了,我废一只手没关系,可周小姐那边我就没办法照应了。”

    燕迟眯眼,“你威胁本宫?”

    赵怀雁道,“不敢。”

    燕迟看着她低着头的模样,像一只顺从的小绵羊,可说出来的话,哪像是一只绵羊该咩咩的?

    她明知道周小婵需要她,她还敢跟他说这样的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再看那手,肿的真的有点恐怖。

    燕迟皱眉,他刚有下那么重的手吗?

    他伸手,要去摸一下她的手。

    可赵怀雁已经害怕了,见他又要来,她立马把手一缩,浑身都开始哆嗦。

    燕迟眉尖阴沉,见她脸白身抖,被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很不舒服,觉得堵得慌。

    尤其,刚刚没有试出来她到底是男是女,越发的烦躁。

    他翻身躺在床上,压低声音道,“出去。”

    赵怀雁立马如大赦一般翻身下床,连蜡烛都没熄,就这般冲出去了。

    等回到养義殿自己的房间,她拍拍胸口,那里,心跳声已经如擂鼓了。

    来不及给手擦药,她就到隔壁去找曲昭。

    曲昭在等她,原本听到了隔壁有开门声,她就要过去的,但还不等她过去,赵怀雁倒先过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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