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霄殿。

    燕迟不在屋内,而是在屋外。

    假山石边上有一座很漂亮的亭子,亭子四周是空的,没有墙,但又搭上了粉红色的帘子,那色泽跟这个太子府真是极不搭调,而这个地方,赵怀雁也从来没来过。

    甘阳把她带到后,指了指那个亭子,让她过去。

    赵怀雁没动,蹙着眉头问甘阳,“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像从来没进来过。”

    甘阳笑道,“太子妃的院子,当初在建太子府的时候,专门在太子的主殿里开了太子妃的院,这个院子就是。你当然没进来过,这个院儿在太子寝宫后面,想进来,得先穿过太子的寝宫。”

    赵怀雁听着,总觉得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一国太子的太子妃院,竟然跟太子在一个院,在一个院就算了,还跟太子的寝宫是连着的,这是什么意思?再者,燕迟忽然把她宣来他的太子妃院是干嘛?

    问话也不用在太子妃府问吧?

    伺候也不用在太子妃院吧?

    赵怀雁狐疑地盯着甘阳,小声地打探道,“太子以前宣过你们来这个太子妃的院了吗?”

    甘阳抬头看她一眼,笑的别具深意,“赵先生,我知道你很好奇,其实我也很好奇,说实在的,我伺候太子这么多年,从这个太子府建立起就来了,这么多年,太子很少跨入这个院。也从不在这个院休息或是办公,自也不会宣人过来。太子今年二十,也差不多……”

    他顿了顿,忽然有种长大的孩子既将要飞的感慨,“该要情窦初开了。”

    一句“情窦初开”,差点没把赵怀雁吓死。

    她惊呼一声,“啊!”

    甘阳却份外平静,也不知道是太前卫了还是心中已经知道她是公主身了,他笑的特别温和,“赵先生快去吧,别让太子久等。”

    这句话听在赵怀雁耳里,总觉得有一股子“羊入虎口”的感觉。她立马就觉得后背冷冷的,这到底是太子妃院还是地狱啊?

    甘阳说完,不再管她,扬声汇报一声,“殿下,赵先生来了。”

    见燕迟从亭子里看了过来,甘阳俯了俯身,转身离开。

    赵怀雁硬着头皮走过去。

    燕迟指着旁边的椅子,这椅子与别处的椅子不同,全是实木,带背的,而在实木上又裹了一层黄色的软垫,垫子上绣着凤枝纹,中间团花,团花簇拥着一只五彩凤凰。赵怀雁往旁边的椅子瞅了瞅,都是这样的装饰。

    她看一眼燕迟,见他低着头,视线落在亭子外侧的水里,大概水中有鱼,他看的津津有味,半边侧脸俊美绝伦,身子懒懒的倚靠在椅背里,墨发如水,顺着他紫色纹袍垂下,飘逸而矜贵。

    赵怀雁看的心头一阵荡漾,说真的,若她不是赵国公主,若他不是燕国太子,就单凭他这一幅好看的皮囊,她也会倾心于他。

    当然,若赵国与燕国不是夙冤之国,他二人若真看对了眼,也能和亲的。

    但可惜啊,她老爹好像很憎恨燕行州。

    而燕行州对她老爹,大概也是敌视的。

    这样看下来,和亲不可能,那也代表着两国和平无望,早晚要你死我活,而燕迟也多次表明,他要侵赵。

    既敌对,那就不能动心,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赵怀雁眸光微动,没有坐,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问道,“太子喊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听到她的开口声,看着亭子底部聚着堆游耍鱼群的男人视线倏然间抬起,他望着她,说道,“没事,只是本宫不想一个人呆着。”

    赵怀雁无语翻白眼,“太子府的人很多,能陪太子的也很多,昨晚上伺候太子到很晚才睡,我这会儿困着呢,能不能先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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