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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雁是真心想不出燕迟是哪根神经抽风了,不用去上朝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喂什么鱼,看什么景,睡觉多舒服?燕迟不睡觉,拖累着赵怀雁也跟着一起受累。
赵怀雁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无精打采的靠近石桌,虽然椅子是木质的,可桌子却是自然色的石板,上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盒子,盒子是打开的形状,盒盖放在一边,盒子很精致,外表全是鎏金,前后面的中间开了一个圆,圆中錾蓝花,盒内开两槽,一边放着鱼食,一边放着鱼勾。
赵怀雁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鱼杆。
她将盒子拿起来,走到燕迟那边,站在栏杆上方,瞅着溪水下的鱼群。
鱼群很鲜艳,红白黑金色色俱全,但鱼不大,极为灵活地在杂草堆中游乐并逐食。
赵怀雁观察出鱼群的活动范围后,手伸入盒内,捻着鱼食,往下投递。
燕迟坐在靠鱼群方向栏杆的倚榻上,身子侧倾,观赏着鱼食入水后那些鱼飞蹿着争食的样子,缓缓,他低声开口问,“以前喂过鱼吗?”
赵怀雁道,“喂过。”
燕迟道,“既喂过鱼,那定然很懂生存之道。”
赵怀雁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装作听不懂,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洒鱼食。
燕迟见她不回话,兀自说道,“这些鱼在没有意外之食来临之前,结伴而游,互相嬉戏,感情极好,可在这些食物砸到脑顶之际,立马就变了。它们互相撕咬,互相抢夺,互相攻击。鱼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燕迟忽然之间发出这么一番感慨,着实让赵怀雁不解和怔忡。
赵怀雁眨了眨眼睛,看着燕迟。
燕迟却没看她,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些挣抢食物的鱼儿身上。
大概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缓慢地抬了抬头,望着她,问道,“喜欢喂鱼吗?”
赵怀雁想了想,说,“没什么大兴趣,但也不讨厌。”
燕迟道,“本宫不喜欢喂鱼。”
赵怀雁道,“那是太子你日理万机,没空也没那雅兴。”
燕迟笑了笑,说,“你听得懂本宫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胳膊伸前,以半抱的姿势将她围在了怀里,他左手搭在她的左手上,拿住那个鱼盒,右手抓着她的右手,去捻鱼食,以这个姿势,他用她的手去喂鱼。
身后的男人气息很强烈,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莫名的让她很惊慌。
赵怀雁挣扎着想退开。
燕迟箍紧了环着她的力度,低眸,看到她洁白耳垂上的红晕,他不动声色地眯了一下眼,性感薄唇凑过去,却不是吻她,而是贴着她的耳朵说,“本宫不喂鱼,可本宫却能掌这些鱼的生死。”
赵怀雁一惊,电光火石间好像有点明白燕迟这句话的意思了。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燕迟又说一句,“好好喂吧,这样雅兴的时候不会太长了。”
他说完,松开她,退到一边而站。
赵怀雁转头看他。
燕迟也在看着她,那目光说不出来的深邃莫测,漆黑的瞳似黑夜里的宁静夜空,浩淼深沉,却又暗含危险,仿佛藏着山雨欲来的摧毁之势。
赵怀雁心头顿惊,正要细细琢磨这眼神的意思,可燕迟收回了眼,转身坐到椅子里去了。
赵怀雁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喂着鱼,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太子很诡异。
赵怀雁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所做的事情,这个太子都知道。
怎么可能!
赵怀雁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别慌。
敌人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