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了。

    章进没有回答,只低头想着裴连甫的用意。

    想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裴连甫,“裴相是不相信我燕国能够克了齐?”

    裴连甫道,“没有攻克之前,就不能拿攻克之后的利益来交换。”

    章进笑容微沉,他道,“裴相果然是个很实在的人。”

    裴连甫道,“身为一国丞相,就得为国家谋实在的利益。你说说吧,面对陈国一旦与齐国决裂而产生的一系列危机,你国太子可有说如何应对?”

    章进顿了顿,心想,太子什么都没说。

    但文臣在外面,该拿定主意的时候还是得拿定。

    章进问,“裴相有什么应对?”

    裴连甫抬头看他,“章侍郎能做主吗?做你燕国的主?”

    这句话一问,章进就危险地眯起了眼。

    他当然做不了燕国的主。

    除了皇帝和太子,谁敢说自己能做燕国的主?

    章进道,“我不能。”

    裴连甫淡淡嗯一声,站起身要走。

    章进跟着站起身,说道,“我是不能。除了皇上和太子,别人也不敢做这个主,但不能做主不代表不能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一呈报给我皇和太子。”

    裴连甫道,“今日就谈到这里,章侍郎不要进宫了,我皇这几日身体不爽朗,你去了会让他更加不爽朗。”

    章进,“……”

    裴连甫离开后,章进先是写了一封信给南丘寒,再写一封信让驿驶快马加鞭送给燕迟,告诉他二人裴连甫今日与他谈话之事。

    南丘寒拿到信,看完之后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燕迟拿到信,看完,笑了。

    他把信递给燕行州看。

    燕行州看完又给段东黎看。

    燕行州说,“陈国最难搞的,就是这个裴丞相了。”

    燕迟道,“裴相要的,大概我们燕国给不起。”

    段东黎问,“他想要什么?”

    燕迟看他一眼,挪了一下身子说,“陈国夹在齐卫之中,齐国是三大强国之一,陈国想存活,自然得依附于齐,而卫又亲秦,变相的说,陈国是夹在两大强国,齐国和秦国之间。而齐与秦又交好,陈国的唯一出路就是亲齐或亲秦,秦国与陈国之间隔了一个卫,陈国攀不上秦,就与齐攀交了。他们这么些年不停地上贡给齐国,不就是为了存活吗?而这样的存活方法,大概也不是陈国愿意的,但又不得不做。陈国因为每年纳贡,经济条件一直很差。经济差,就养不起雄兵壮将,所以,陈国一直很弱小。这么年些,其他八国的经济实力都在上涨,唯独陈国一直前进不了,那不是他们的君王或是大臣或是国民的原因,而是因为齐国。一方面,陈国受齐国庇佑,一方面,陈国又受齐国压榨,一直起不来。这就是那句古话说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齐国是陈国想抛又抛不开的一块肿瘤,如今,有燕国伸刀去割,裴相不会拒之门外。但他也说了,远水救不了近火,靴长莫及,所以,他的要求很简单,自强。”

    段东黎听的模糊了,“他想自强,跟我燕国有什么关系呢?太子何以会说裴相要的是我燕国给不起的?”

    燕迟道,“自强这两字,说是很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于一国而言,想强大,得先富,所以,裴相要的,是钱。”

    段东黎眨眨眼,“要钱好办呀。”

    燕行州嗤他,“朕傻了嘛,他要钱朕就给?朕凭什么给他?燕国的国库是用来养燕国的战士和百姓的,不是养外敌。”

    段东黎道,“一旦陈国投靠了燕,那就不是外敌了。”

    燕行州轻哼,“哼,裴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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