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鹰六想到楼危,嘴角浮起了更为冷寒的笑,楼魂令少主么,呵。
安静的夜晚街道,风时不时地刮起,马车车厢外面的谈话声没有刻意隐藏,坐在车厢内的赵怀雁听见了,唤雪和蓝舞也听见了,她二人冲赵怀雁看了一眼,赵怀雁微阖着眼睛,靠在宽大的车壁上,那张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这样的公主,有一股沉默不惊的王者之威,令人心生惧意。
唤雪和蓝舞原本想就着车厢外面鹰六和长虹的对话跟赵怀雁打趣两句的,但见赵怀雁这闭眼阖神的样子,二人哪里还敢张口,对视一眼,各自安静。
马车来到驿馆前,鹰六喊了门,去递拜帖。
守门的护卫将拜帖捏在手上,拿进去呈给秦祉。
秦祉没睡,衣衫整齐,坐在桌前看各方暗卫送来的情报,步惊涛拿着赵国公主的拜帖进来的时候,秦祉正就着油灯看到燕迟驻兵于陈国与齐国交界的边境之镇那里,当步惊涛把赵怀雁的公主拜帖从左前方的脑顶处横斜下来,秦祉将情报的信纸压下,虚虚抬眼,笑着伸手,将那拜帖接了过来。
与之前那一张拜帖的款式和样式一模一样,但里面的内容,却大相径庭了。
秦祉看着内容里的公主二字,又看一眼右下角的落款,赵怀雁三个大字,瘦薄的眼笑弧更大,他将拜帖随意地丢下,身子往后仰靠在宽背椅里,笑道,“惊涛,你说这赵国公主是不是太鬼精了点?”
步惊涛道,“反应是很快,而且来的速度也很快,同时证明她很有诚意,若不然,她不会真的以公主之身来见太子,她大可以来一次又一次,被太子拒之门外后以目中无人来斥责太子的无良行径,以达到让燕国的百姓和百官们对太子不满,进而受舆论所压,不得不见她。”
秦祉慢条斯理地道,“她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本宫也不能怠慢了她。”
他倏地起身,两袖一甩,说道,“本宫亲自去迎她。”
步惊涛挑了挑眉。
秦祉已经长腿一迈,出了门。
步惊涛连忙跟上。
秦祉走出来,月光高悬的门口,一辆马车安静地停着,马车下面站了两个护卫,一男一女,而再看马车,没有任何府门的标志,马车内的人也没出来的迹象,秦祉暗自地笑了笑,抬步走下台阶,来到马车前。
鹰六睃目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长虹也纹风不惊。
秦祉站在车厢一侧,单手垂立,姿势挺拔,他看着那道车帘,缓缓说道,“公主,既来了,那就不妨下车一聊吧。”
赵怀雁依旧阖着眼,坐定不动,开口,声音如三月黄鹂一般,婉转动听,她说,“夜深,本公主是女子,进你的驿馆不方便,就在这里说吧。”
秦祉左右望望,街头,空荡汤的,冷风横扫,哪是谈话的地儿?
好嘛,他前脚刚为难了她一下,她转头就报复回来了。
秦祉道,“这里没办法谈,你要是不下马车,那就回去吧,天已晚了,我也得睡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
赵怀雁没喊他。
秦祉走了几步后,顿了一下,还是一股作气地回了驿馆。
回去后,站在院中,盯着头顶的月色看着,心中回旋着刚刚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女子的声音,他微微地闭了闭眼。
步惊涛离他五步的距离站着。
秦祉闭着眼,感受着月光洒在眼皮上的微冷湿意,问道,“走了吗?”
步惊涛道,“没有。”
秦祉睁开眼,冷笑,“我让她打道回府一回,他也让我打道回府一回,很好,有这样的才智与-->>